“过了一年多,女儿的小脚还没完全成型你就把她卖给了那户人家,那天得了不少钱。”
“你洋洋得意请牌友去饭店搓了一顿,你日日在大烟馆中醉生梦死,外界权利的争霸你方唱罢我登场,一睁眼满清的皇帝下台了。”
“新的政府要男的剪辫子,女的不准裹小脚,你一听说就握住大烟杆从榻上翻身起来。”
“这怎么行?”
“我还有个二女儿呢!”
“你把辫子剪了,却和一堆人为裹小脚的事情跑去新政府闹,你读过不少书,口才了得,一通侵犯自由和权利闹得政府的人也反驳不了。”
“而这时候你的小女儿才四岁,本来要再过一两年裹小脚的,但你怕日后有变故,回家后就把小女儿抓在怀里。”
“小女儿还懵懂天真,难得你抱她,她怯生生地依偎在你的怀里......”
“可突然,你抓住她的小脚把她四个小脚趾往里狠狠一掰,脚骨仿佛要被撕扯断裂,女儿哇的一声喊的地动山摇撕心裂肺,你找了块布把脚紧紧缠上。”
疼女儿的人家听到这里就听不下去了,捂住小娃娃的耳朵不想让她听到如此残忍的话语。
这爹真不是个好东西。
女儿还是个四岁的孩子啊,怎么能这么残忍地反人类去裹脚?
脚趾硬生生的掰断。
前朝的老百姓更是不理解这种畸形病态,如此疼痛哪怕是成年男子都不能忍受吧?
更何况那么小的娃娃。
而万朝的妇女姑娘听得别提有多难受,没有裹脚陋习的朝代骂骂咧咧,有裹脚文化的朝代只能悲哀哭泣。
她们的命运何尝有什么区别。
一辈子忍受钻心的疼痛,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。
可悲的是故事还在继续,真实的例子又有多少条呢...
“等缠到第二只脚时她早已哭到干呕,女儿涨红着脸手脚不停乱踢乱抓,但你早已铁石心肠,手上动作越缠越紧,任她拍打挣扎也不为所动。”
“小女儿此后再也没有蹦蹦跳跳,面上的笑容也少了,时不时喊着要姐姐,你娘子也时常抱着二丫想念着大丫...”
“娘子让你去探一探,你嘴上应了却从来都没去过。”
“有一天,你邻居跑来说那家傻儿把大丫给打死了!”
“你娘子听后晕了过去,你咬着牙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,带着狐朋狗友气势汹汹的杀上那户人家!”
难道他还想.....?!
再赚女儿最后的人血馒头钱?
“八九岁的小姑娘失去了鲜活,如破碎的洋娃娃一般躺在那儿,那户人家也自知理亏,被你带人一威吓不仅低声下气道歉还赔了一大笔钱。”
“你满意地收了钱,用破布裹着大丫扔到了乱葬岗。”
众人:“......”
“回到家,娘子呆呆地坐在门槛上等你,眼泪在她脸上冲刷了一道道干枯的河床,她问你孩子在哪里?”
“你觉得有些心虚,从钱包袋里拿出两枚银元丢给她。”
“晚上,你心里不舒爽,也没心情拉皮条就出门抽大烟了,等你回来打开门,一双小脚在横梁悬挂着......”
“你忧心如焚惨颤抖着手把人放了下来,一探鼻息,已经没气了。”
“你意识到,又失去了一棵摇钱树。你气到拼命抽她耳光,当天晚上你就把她扔到了乱葬岗。”
“也许是熟门熟路,她被你扔到了大女儿旁边。”
“她这一辈子什么选择和决定都做不了,谁也保护不了,她唯一能主宰的只有自己的生命,所以她选择和大女儿死在同一天,并期盼着在乱葬岗能相伴。”
文字的力量有时震撼有时窒息。
或许没有经历过得姑娘做不到感同身受,但是同样身为女子,她们深知“我”娘子在那世道的不易。
丈夫赌博抽大烟,大女儿被卖当童养媳。
身兼数职的情况下,自己终究是没有逃过丈夫的魔爪。
而大丫终究没逃过命运的安排,那二丫又能好到哪里去呢?
失去了母亲的孩子...
好苦,好苦。
“你小女儿这时还不到六岁,你本想直接发卖了,但你突然清醒的意识到,这样以后自己将毫无依仗。”
“于是你强迫她干活,一不顺心就打骂她,但你一直都没有卖了她,等二丫长到十岁你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意味深长...”
“再等两年,再等两年就有新的摇钱树了!”
“这期间新政府解放思想,解放小脚的风一直往你家吹拂,而你油盐不进恨不得化身顽抗的铜墙铁壁,嘴上说的是自由,满心满眼都是算计......”
话虽未明说,但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含义。
他是想让二丫走上母亲的路.....
这样便一直能为他再次生钱了。
真是畜生不如的东西啊!
还未出阁的女子看得更是心碎不已。
明明刚开始男人是心疼妻子的啊,为什么到最后嘴脸都变了?
真的就是因为社会才把他变成那样子的吗.....
还是说,他本性就是如此?
为什么要赌博?
为什么要抽大烟?
为什么拉不下面子干活计?
读书人拉不下面子,难道就可以拉的下面子让其他男人凌辱娘子吗?
而但凡正常有点人性的读书人都纷纷唾弃男人这种行为,读书不行就算了,不上进且无能。
无能就算了。
居然畜生到把妻女都.....
害惨了。
第一部分讲解结束,时锦初的心情也不免跟着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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