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施鸿哲是个惯抄啊。”满星冷笑,从现代世界来的她,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“惯抄?”连瑞南愣了下。
学子们的议论声不时的传来。
“我以前就说过,这个卫承启不过就是个寒门子弟,来自小地方,小地方的人怎么可能写出这种文章来?”一学子道。
“听说他是石鼓书院的越级科考生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?每个学院都会有一个越级生的名额。你们别忘了,榜眼和探花,和这个施鸿哲都是‘越阳书院’的学生,越阳书院是排名第一的学院。”
“太不要脸了,竟然抄袭别人的文章。”
“就是啊,石鼓书院的名声就要被他败了。”
“咱们学子们应该联名去告御状,让天子重新择选状元郎。”
“对,对。”
“瑞南,这个施鸿哲是探花吗?”满星问,榜眼彭庆生她见过,探花没见过,不过殿试时报出来的名字好像不是姓施的。
“不是,他是科考第四名。不过这人文才在越城还是挺有名的。”连瑞南说道。
第四名?满星目光一动,那不是相爷夫人的外甥吗?殿试那会,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相爷夫人时,她便是来宫外等她外甥的名次。
好扯不扯的与这个人扯上抄袭的事,满星觉得这事怕是有相爷夫人的手笔。
学子们辱骂卫承启的声音越来越高,连瑞南气的就要上前去和他们理论,被满星拦住:“瑞南,你赶紧去吏部跟承启说这事,让他心里有准备。”看这架势,怕是要弄大了。
“姨母,那你呢?”
“我先探探他们的底在哪里。你快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连瑞南跑了出去。
此时,一学子高声道:“咱们去御前击鼓告御状,让皇上彻查此事,一定要还施鸿哲一个公道。”
“对,我们去击鼓告御状。”
就在一众学子要去告御状时,满星拦在了门口,高声道:“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卫承启抄袭的施鸿哲?我看,根本就是施鸿哲抄袭的卫承启。”
“一介妇人,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?”方才喊得最为响亮的学子见到被一妇人拦住了路,不耐的道。
“胡说八道的是你们。我问你们,你们要去告御状,证据在哪?”
“这就是证据。”正要扯下挂着布的学子指着学上的文章说。
另一学子道:“施鸿哲所写的政论,开段就极为精彩,从头到脚,每一处都精彩至极,所思所想,都写到了我们的心坎里。”
满星冷笑一声:“那是因为施鸿哲把卫承启最精彩的论点都抄到了一处,看起来自然精彩。卫承启从开头的典故,再引到咱们大越的治水、民生,层层递进,直到结论处,都是首尾响应。”
满星又接着道:“这两篇文,除非你们有真实的证据,要不然就是诬陷状元郎,身为天子门生的你们,寒窗苦读十年,就是让你们这样去诬陷别人的?”
学子们面面相视,他们确实没有真实的证据。
其中一人站出来说:“这还用证据吗?大越四大书院,‘越阳书院’排名第一,石鼓书院虽也在排名内,那也不过来自小地方,施鸿哲乃‘越阳书院’院长亲自带出来的学生,根本不屑去抄袭。”
“书院的排名是总体成就的排名,而非学子名次的排名。小地方来的书院怎么了?谁说小地方的学子就无法超过‘越阳书院’的学子?大越自开朝至今,你们倒是去数数近百年来,居于高位非越都本地人,乃寒门子弟的有多少。”满星高声道,老二送给她的那本书《越国志》她还真翻过几页:“真是可笑,你们定一个人的罪名,靠的竟然不是真实证据,而是一种自以为是的认定?你们这样跟草菅人命又有何不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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