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顺德险些跟不上男人的步伐了,迈出门槛的时候因为太着急还差点摔了一跤。
不过瞥见男人紧抿着的薄唇,还有那冷冽的脸色,刘顺德选择闭嘴。
宣凛甚至都忘了传銮舆,一路跑到了昭鸾殿。
看见昭鸾殿的大门,他突然恍惚了一下,想起妧卿刚诊出怀孕时见红的样子。
鲜红的血液打湿了她的裙摆,触目惊心。
宣凛深吸一口气,踏进了殿门。
殿中。
妧卿本想去御书房,但是被这一打岔,绿萝非要请太医来给她诊治,妧卿拗不过她,等太医来检查了一番,时辰都已经耽搁了。
绿萝小心翼翼地给她擦了药,抬头说道:“以后殿中还是不能放这些易碎的瓷器了,要是伤着娘娘可如何是好?”
妧卿有些无语:“我又不是瓷娃娃,哪那么容易受伤。”
“那可不行,娘娘如今是有身子的人,什么都马虎不得。”
妧卿张了张嘴,正想说什么,就听到外边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,她侧头看过去。
下一瞬,珠帘就被人掀起,宣凛那焦急的面容就出现在了她面前。
“皇上?”妧卿诧异地看着他。
宣凛快步走过来,抓着她的胳膊上下打量着:“你怎么了?哪里受伤了?”
“怎么会流血呢?请太医了吗?”见殿中没有太医,宣凛怒声道,“怎么还不去请太医?!”
“受伤?”
妧卿瞥了眼那道小得不仔细瞧都瞧不见的伤口,一时哑言。
“说话啊!”宣凛见她呆愣着,看向绿萝等人怒声斥道,“你们怎么伺候宸妃的?怎么会让她受伤?”
绿萝被他瞪得一头雾水。
妧卿这才回过神来,连忙握住了男人的手:“皇上,臣妾没事。”
“没事怎么会见红?”
见他急得脑门上都冒出了细汗,妧卿含着笑踮起脚尖给他擦了擦:“臣妾真的没事,只是不小心被花枝划到了胳膊,已经上过药了。”
说着她举着手臂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看着那泛着粉红的划痕…
宣凛:“......”
这就是伤口?
就这伤还能血流一地??
男人重重松了口气,旋即面上闪过一丝尴尬。
他回头狠狠地瞪了刘顺德一眼。
刘顺德缩了缩脖子,扭头瞪了门边的小融子一眼。
小融子:?
“皇上来得这般急,是在关心臣妾吗?”
宣凛拂开女子的手,声音冷下来:“朕是担心你伤着朕的孩子。”
宣凛脸色沉下来,转身就想离开。
但是妧卿本就想去找他,这下他人都来了,哪有让他就这么离开的道理。
她拎着裙摆小跑两步,从身后环住了男人的腰。
“皇上...您别走...”
感受到她跑过来抱住了自己,宣凛下意识地停住脚步,低头看见交缠在自己腰上的两只手,板着脸道:“松开。”
“我不。”
妧卿抱得更紧了。
她冲绿萝使了个眼色,绿萝赶紧抓着刘顺德退了出去,顺带着把门关上。
见宣凛不说话,妧卿干脆牵住了他的手,将人带进了内殿。
宣凛沉着脸任由她摆布着。
“皇上...您还在生臣妾的气吗?”妧卿得寸进尺地坐在他身侧,拉着他的手可怜巴巴地说道,“臣妾那日真的没别的意思,臣妾只是想尽快打发了沈贵嫔。”
还在骗他。
宣凛冷哼一声。
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想从妧卿嘴里听到什么话。
他明知她没有那么喜爱他,没有那么信任他,这一切他都心知肚明。
但是妧卿骗他他也不乐意。
可若是妧卿实话实说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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