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成想,这才第一日,他就来纠缠妧卿。
宣嵘瞥了眼男人紧绷的脸色,眼底的笑意深了些:“臣弟的衣裳坏了,正想叫妧卿姑娘替臣弟缝制一番,皇兄不会介意吧?”
妧卿悄悄抬头瞄了宣凛一眼,就对上了他幽深的眼神,她连忙道:“奴婢手艺不精,怕弄坏了王爷的衣裳...”
没等宣嵘再说话,宣凛就冷冷道:“靖王还缺一身衣裳,是朕给你的俸禄少了吗?”
宣嵘挑了挑眉,朗声道:“皇兄这就错怪臣弟了,臣弟不过是见妧卿姑娘闲着也是没事...”
“她很忙。”宣凛打断他,黑眸中透出冷冽和压迫的占有欲。
宣嵘眉眼间情绪淡了些,他淡淡一笑,拉紧缰绳:“是臣弟唐突了,臣弟去前方看看,皇兄自便。”
等到那人离开后,宣凛绕到妧卿身边,冷哼一声。
妧卿急忙从小窗户里探出头,眉眼弯弯,笑得乖软:“皇上~”
宣凛冷冷地摁住她的头顶,把她的小脑袋推回去:“好生坐着,窗户关好。”
妧卿委委屈屈地将帘子放下来,气闷地缩在马车里。
马车中气氛有些尴尬,妧卿绞着手指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长公主眉心跳了跳,见她这样颇有些忍俊不禁。
知道姑娘家都脸皮薄,她也没兴趣打听几人的私事,便闭上眼养神假寐,妧卿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午间休整了一番,又行了两个多时辰,一行人才终于到了西郊军营。
一望无际的旷野上扎着营帐,宣凛一到便和几个大臣去了训练场,长公主有些精神不济,也回了营帐休息。
妧卿跟着刘顺德进了宣凛的营帐。
便是帝王的居所,在军营中也是称得上简陋的,一张木床,周围放着一个柜子,中间还有一张木桌,便是整个营帐的所有家具。
刘顺德道:“皇上不喜特殊,别的将士们住的什么样子,皇上的营帐也是什么样子,这样才能叫人心服。”
“你把皇上的东西收拾一下,我出去看看。”
妧卿点了点头。
营帐不算大,但住几个人还是宽敞的,宣凛带的衣物不多,妧卿很快就清点好了。
她自己也只带了几套换洗的加起来都还没有把柜子塞满。
妧卿从营帐中出来,四周都是外观差不多的营帐,她怕迷路也不敢乱走,只在四周看了看。
远处传来将士们振臂高呼的声音,还有刀剑声和马蹄声,醒目的旌旗在苍穹下飘扬,脚底下是黄色的尘土,这一切都是妧卿从未见过。
妧卿闲着无事,便拿出针线给宣凛做了两个护腕。
用水清洗后便拿到外边晒着,趁着太阳还未落山,要是能早些干明日便能用上。
她做好这一切,正想转身回去,就被人叫住了。
听到这个阴魂不散的声音,妧卿提脚就想跑,但宣嵘先她一步上前堵住了她的路。
他神色莫测地看了眼她刚才挂上去护腕,冷冷嗤笑:“有空做护腕,却连给本王缝个衣服抽不出时间?”
妧卿垂头不看他:“奴婢是御前的宫女,自然要为皇上做事。”
宣嵘脸色阴沉下来,再没有刚才在长公主面前的伪装,他猛地抓住女子的手腕,将她抵在一旁的树干上:“御前宫女?”
宣嵘嘲讽般地笑话道:“他睡了你,连个名分都不给你,你算什么御前宫女,不过是个暖床的玩意。”
妧卿被他说得难堪,怒目圆睁:“奴婢是什么不劳王爷操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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