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恩跟沈藏之才刚分开不久,他不是说去听雨轩了?
“侯爷刚回来?”宋予恩疑惑:“撞见继夫人了没有?”
“没有,小侯爷谨慎着呢。”附香压低声音,煞有介事道。
“继夫人从葳蕤庭前门走,爷从后头回来的。”
走的也不是正路子。
沈藏之谨慎,宋予恩这才放心:“他们都盯着葳蕤庭这边,你们务必要更加小心。”
附香连连点头:“放心,我嘴严着呢!”
宋予恩嗯了一声,抬脚往书房而去。
另一边,王氏越想越不对劲:“这个挨千刀的东西滴水不漏就算了,还敢对我不敬!”
又想到沈修益胸有成足的样子,不免糟心。
她不好责备自己的儿子,只能怪宋予恩:“我看益儿真是被那狐媚子给蒙蔽了,她那里是心悦益儿,分明是骑驴找马。”
“如今瞧着沈藏之有长宁郡主撑腰,她便屁颠儿的倒向那边,还敢话里带话的刺我!”
韩婆子挨了一巴掌,到现在脸颊还在火辣辣的疼。
她巴不得夫人对付宋予恩呢!
韩婆子想到在葳蕤庭的场景,忍着怒火挑拨:“谁说不是呢,一看就心思多不安分。”
“瞧她那轻狂轻率的样子,哪里有世家嫡女该有的尊贵体面,咱们二公子自小金尊玉贵,定然就是被她给引诱了!”
“且她还是个不尊不孝的,上京城的人谁不知道,她不仅忤逆不孝把祖母二叔害的入狱,还闹得伯爵府鸡犬不宁。”
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搅家精,还好咱们二公子没把人娶进门,只是二公子那边……”
王氏越听越上火,越发看不上宋予恩,鄙夷道:“这样的人,益儿怎么会真的上心?”
“他是男人,被妖艳贱货迷了眼也正常,左不过是利用而已,只是我们这一趟竟毫无收获。”
眼瞧着益儿越来越着急,她这个当娘的总不能一点忙都帮不上。
王氏忽然间想到韩婆子刚才的话。
伯爵府……
“嘶。”她脚步停下,疑惑道:“我似乎记得刚才底下的人说,宋予恩刚回过伯爵府?”
“正是。”韩婆子打量着她的脸色,小声道:“您该不会要从伯爵府下手吧?”
又劝道:“小侯夫人不是好东西,那伯爵府的亦是如此,咱们的身份可不好跟他们搅合。”
“还有啊,前几日不是来人说了,宋家二房的姨母跟御赐之物失窃有关,这样的人咱们得远离!”
王氏深深吐出一口浊气:“你以为我想跟这样的人家打交道,还不是没办法的事。”
“王家那边暂时指望不上,他们等着看益儿拿出真本事,侯府这边呢,沈炳泽那个软蛋就知用闲云野鹤来遮掩自己的无能。”
“加上益儿需要宋家二房的姑娘帮忙,话说回来,那姑娘我见过一次,知书达理温柔懂事,比里头这个强多了。”
“唯一不足的,便是她的出身,哎,益儿已经求娶做个妾,总不能一头都不头。”
“你且随我去伯爵府一趟,看能不能从那边下手,省的叫这个宋予恩还真以为咱们非她不可!”
韩婆子想说什么,可想到王氏的话,又没其他办法:“也好,先拖着。”
“反正老祖宗要回来了,侯爷也快归来,您和二少爷就有了倚仗。”
王氏一顿,嘴角缓缓勾起:“老祖宗似乎就在这两日回来了,派人去打听一下到哪儿了,务必要让她快些回来。”
老祖宗跟长宁郡主是死对头,王氏的身份奈何不了长宁郡主,还怕老祖宗奈何不了?
有老祖宗磋磨宋予恩,她也好早些看清楚现实。
长宁郡主自顾不暇,孝字当头,只有她和沈修益母子,能够在这吃人的临安侯府护着宋予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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