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带着,她还给我发来了程白泽的详细住址。
我看着信息就笑了,回复了谢谢。
紧接着,我就在网上预约了飞西南的机票。
深吸了口气,拎过副驾驶的皮箱子就推开车门。
雪下的有点大了,小区内薄薄的一层白色海绵。
物业还没清理,踩上去便会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。
我背着大大的书包,戴鸭舌帽,脸埋在两侧的发丝中。
走到单元楼里面,肩头已经铺了一层的白糖。
同上次来一样,我拿着张君赫留在信箱里的卡进入电梯上楼,拎着箱子的手指一再手紧。
叮~
电梯门打开,我抬起眼,张君赫仍是一派闲散的靠在门口,手上倒是没捏着烟,眼神似笑非笑的,“梁女士,欢迎光临啊。”
说着,他走到我面前,仔细的看了看我帽檐下的脸,“还不错嘛,哪里见不得人了?”
我屏蔽他一贯的吊儿郎当,手里的箱子朝他送了送,“给你的。”
“?”
张君赫眉头微挑,接过就笑了,“呦呵,梁栩栩起势后的气质就是不一样,飒气了呀,不但能令袁穷退避三舍,来我这取点血,还特意送我一口箱子作为回礼?行了,进屋说吧。”
我扑了扑肩头的落雪,跟在他的身后就进了门。
来之前我特意发了短信确认,家里就他自己,所以我也不用顾忌什么。
这些天我一直在琢磨,要怎么开口和张君赫说这件事,委婉点,还是单刀直入。
怎么才能令他更好的去接受呢?
但就在我看到他的这一瞬间,我清楚的明白,结果已然如此。
我只需将“真相”给他,其余的,交给时间,容他慢慢消化。
屋内给我的感觉依然同先前一样,宽敞豪华,稍显冷清。
张君赫随意的将箱子放到茶几旁,招呼着我坐到沙发上,很有地主之谊的拿出切好的果盘,视线落到我没摘的手套上,“怎么,在我面前还要遮掩瘢痕的吗?不应该让我看看,省的我对你见|色起意,贼心不死吗?”
我笑了声,大大方方的摘下手套,献宝一样的晃了晃手,“恐不恐怖?麻不麻?”
张君赫眸眼微眯,居然一把握住了我的左手,很利索的摘下了我小指的指套,没待我惊呼出声,他就冷着眼看我,“你小手指呢?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
我拿过指套重新戴好,见他还一副要追问的样子,就不耐烦的答道,“不小心被刀|子切掉了。”
还能是它自己走丢了?
“是挺不小心的。”
张君赫哼笑出声,“你拿的什么刀,青龙偃月刀?”
我不答话,懒理他的揶揄。
“我知道了,这是沈万通告诉你的解蛊办法吧。”
张君赫身体一直,眸底深了几分,“你要解除和成琛的花蛊锁定,对吗?”
“不然呢?”
默了几秒,我抬眼看向他,将袖子朝上挽了挽,“你看到了?现在我全身都是这个样子,不解蛊还要去连累成琛吗?”
张君赫气息沉着,对着我却没接茬儿。
我唯恐他觉得问题不大,对于旁人来说,一点点凸起的瘢痕可能就难以忍受,但张君赫可是从小就耳濡目染这些,所以我故意扯了下毛衫的高领,露出一部分的脖子,“现在的我,好像穿了一件由蜈蚣针织出来的连体衣,不是开灯关灯的问题,只要一触碰到皮肤,就会凹凸……”
“不必和我详细描述,我对你不在意这些。”
张君赫打断我的话,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,神色复杂的看向我,“你能放下吗?或者是,你舍得放开成琛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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