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黑蒙蒙的,远处只有几盏霓虹亮着昏黄的光—
住进来的这段时间我发现这小区入住率真不高,大抵是和靠近殡仪馆以及墓园有关系,很多人犯忌讳,觉得这一片渗,晚上的公园都没啥人,所以灯光也开的不亮,四处都空荡荡的。
其实这还是传统思想作祟,如果墓园的风水上佳,没有破局,住在附近是没啥问题的。
小时候去国外参加表演赛,我惊奇的发现酒店旁边就有坟墓,并且离闹市还很近,同队的女孩子很害怕,便跟教练说要求换酒店,教练带着翻译去前台询问,发现每个国家对这方面的理解都不同。
國外当地人认为,逝去的亲人属于神明,会拥有特殊能力,守护起一方水土,令这里更安全,并且逝者选择葬在这里,是因为地理环境好,那地理环境好的地方,活人住更不会有任何差错。
后来换没换酒店我记不清了,教练好像说要入乡随俗,在我看来,就是心态作祟。
你要是神经敏感,住哪都敏感,看着马桶都得琢磨里面会不会伸出一只手。
要是神经大条,真睡睡觉看到旁边坐个发丝浓密的女人,你都得问问她是不是走错房间,她不走你就和她唠一会儿,极有可能是小偷,别忘了拨打妖妖零。
静了会儿心。
嗡嗡的手机声提醒我到了夜半十一点,子时了。
我默默的呼出口气,微微的活动下脖颈,将头发高高的挽起,坐到简易的坛案桌前,我先摆正镜子,随后将杨大哥弟弟杨刚的衣服罩到镜子上,看了看照片,在后面写上杨刚的名字,再记录上他露营那晚的时间,随后将照片靠在衣服外面,照片上,男人笑的中规中矩的面向我。
钟表嘀嗒嘀嗒的转动,我有条不紊的一点点做着事,点起蜡烛,摆在案桌两旁。
光焰一起,我便用遥控器关了卧室的灯。
屋内瞬间就只剩橘黄的光亮,隐晦的照亮案桌上的一小片,照片上的杨刚在袅袅的橘黄下忽明忽暗,气氛透着说不清的诡谲安静。
准备妥当,我便闭上了眼,默默冥想杨刚的外貌,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,“杨刚,杨刚,十月三号晚,你做了什么,杨刚杨刚,十月三号晚上,你做了什么……”
直到这些数据在脑中如卷轴般铺开细节,身体猛然一震,好似我就是杨刚,杨刚就是我——
‘啪’!的睁开双眼,我燃起符纸扔到身边的不锈钢盆子里,同时咬破中指,对着照片上的杨刚一点,嘴唇快速煽动,“见真明,见真明,九天带来五色云,金光皎洁乾坤照,降坛全依铁口断,不得隐形说虚言,天皇仙神三七字,圆满呈光地下清,吾奉昊天上帝元神降光急急律令!!”
指尖灼灼——
照片上的杨刚仿佛动了起来,微笑的模样变得严肃,我指着他仍旧发力,“那时那晚你做了甚,时时刻刻道真明,开我天眼!现你真明!!”
右臂滋滋作痛,手背上的花纹忽隐忽现,我咬牙将照片一扣,同时掀开衣服一扔,右手做着剑诀指向镜子,“显!!”
镜子中只出现了我的脸,烛光缥缈,照的我五官异常清晰诡异,但下一秒,镜子里的画面就开始转变,薄雾蒙蒙,甚至传出了凉飕飕的露水感,我隔空指着镜子,气从丹田而起,微鼓着腮帮子,似乎要用手指拨开眼前的屏障,“开!!!”
章节错误,点此报送,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,请耐心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