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哥呀。
我笑的无奈,“我驱邪会用高压电,打邪就用葱姜蒜,你甭等我,快回镇远山找秀丽姐吧,回头见。”
熊正义傻了几秒朝我笑,“小沈,你逗我是吧!”
我笑笑挥手,隔行如隔山,解释起来没个头!
车子启动,熊正义一走我就闪到旁边的小超市,借了洗手间进去看了看,姨妈就是这样,客气的紧,露面就得给你带份大红包,别撕吧,不然下个月不给了!
我重整了下欢迎队形,派出个带翅膀的晚辈,显得咱真诚。
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发型,盘起马尾,好歹做家长,仪态得端庄,不能让老师挑出毛病。
收拾妥当,我背着书包出了小超市,远远的看着校门,纯良上秋念到高三,我还是头一次进他校园,以前就算来,也是在外面给他送点日用品,一要进去,还挺紧张。
作为个离校生,心情终归有些复杂。
走到校门口,我刚要去门卫打声招呼,步伐一停,视线微移,学校旁边写着烫金字的矮墙上方居然蹲了个脸色煞白小男孩儿。
小男孩儿也就七八岁,穿着很常见,条纹长袖黑色长裤,但是他那脸色白的邪乎,白面一样,细瞅瞅,五官也有点别扭,眼睛又圆又黑,不像是人长得眼睛,而是画出来的那种眼睛,黑眼仁很大,几乎看不到眼白,嘴唇红鲜鲜的发亮,哎,这啥情况?
小鬼么?
右臂没啥痛感,很显然,能看到男孩儿是姨妈馈赠的礼物。
见我看他,小男孩似乎有点惊讶,从矮墙上站起,“你能看到我?”
废话!
姐姐我姨妈一到,从某种程度上讲和你就是同类了。
风轻轻拂过,小男孩儿的衣服居然发出了簌簌的声音,像是纸张在风中乍响。
没待我答话,他就匪夷的重复了一句,“你居然能看到我?”
音落他就转过身,抬腿一蹦消失了。
我张大眼,他,他好薄啊!
正面看小男孩儿是一个正常人,或是个小鬼,侧身看他像是一张纸!
扯根细绳都能给他当风筝放起来!
什么来路的!
我惊在原地,琢磨了几秒,他那脸色就白的像A4纸,眼睛也过份黑,唇色也像是画的油彩……
纸人?!
瞅他那架势,大抵没料到我会看到他,所以,他是故意盯着我的纸人?!
专门盯梢的小鬼学名统称‘耳听报’。
这纸人也是‘耳听报’!
我心头一紧,忙拿出手机,拨出号码,“师父,我看到袁穷的耳听报了。”
八九不离十。
只有袁穷会放出东西跟踪我。
有点着急,声音控制不住的发颤,“这个耳听报是个纸人,模样是个小男孩儿,我怀疑他一直跟着我,但是我今天来了生理期,一下就看到他了,他见被我发现,就转头跑了。”
说来也奇怪,如果纸人是一直跟踪我,那我先前的生理期怎么没看到他?
我一直没有在生理期时搞些辟邪的用品,虽然时间很准,量也惊人,可一般也就是三到五天,我觉得没必要费这劲,再就是我心态原因了,本来就是阴人,平常就很容易见鬼,生理期只是让我更像个鬼而已,既然我是先生,莫不如趁此机会打入下敌人内部,观察下他们的生活习惯。
搞不好以后还能做期节目,就叫邪崇世界!
午夜到了,月黑风高,又到了脏东西们活动的时间……
我中二的毛病一直没改,生活对我已然迎头痛击,那我就破罐子破摔的去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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