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苦涩的笑笑,“许姨,您对家然姐也很严厉吗。”
“家然?”
许姨愣了愣,“不会,家然跟你性格差不多,要强,我不用盯着她,她自己的事儿,自己会做很好,我当妈的,只要教她一些规矩道理就好,唉,提她干啥?不提她。”
我抿了抿唇角,“许姨,我昨晚看到她了。”
“啊?!!”
许姨腾的起身,“在哪看到她的!”
“您听我慢慢说……”
我安抚住许姨,“昨晚,我住在酒店,睡睡觉就看到了她,虽然她头发很长,把脸全挡住了,可我想那应该是她,穿着红裙子,肚子很大,还……”
现场生孩子这事儿,想起来还麻!
“你是说,家然吓唬你了?”
“没!!”
我忙摆手,“她没吓我,不是,她是故意吓我的,一来是我有点说错话,二来,家然姐也是为了让我和成琛离得近一点,这样,准备害我的脏东西就靠近不了我,今天我在洗手间里也印证了这点,有个脏东西被我和成琛齐力消灭,他魂飞魄散前还说,是家然姐在酒店里拦路,他才没能靠近我……”
回头想想那娘娘腔鬼还挺讲究,起码等我解决完大事他才露头,不然我在那正一心一意,他突然从蹲坑里伸出一只手,那场景可得老一言难尽了!
见许姨眼底发红,我赶忙安慰,“许姨,这说明你念叨家然姐她都听到了,只不过她走的时候年岁太轻,在下面肯定有阴寿要还,没上路呢,但她帮助我,肯定是看您面子!”
“可是……”
许姨眼睛颤了颤,泪水滑落下来,“她为什么不来梦里和我说说话呢,或是,让我远远的看她一眼也好呀。”
“不让您梦到,应该是为了您身体好。”
我轻着声,“您也上了年岁,情绪还怕激动,家然姐肯定是想让您放下的,就像您说的,活在当下,逝去的人,还是不要太过挂念,以免,那个词怎么说来着?忧啥,对,忧思成疾!您身体好,家然姐也才会更放心!”
许姨擦着泪又看向我,“那……家然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?”
额。
我脸颊一麻。
脑海中还是那婴孩儿血糊糊瞪眼狂笑的模样,“没,没注意……”
哪有心情看啊。
许姨点头,“栩栩,姨谢谢你,你帮我还愿了,家然还在就好,她多等等我,我们娘俩以后还能在下面团聚。”
我无声的拍了拍许姨的背。
或许这便先生的职责,我们就是连接阴阳的一颗纽带,让逝者安息,活人安心。
……
晚饭时许姨情绪已经恢复,见纯良吃相不雅还能持续发动眼神攻势,没破口大骂,大抵因成琛留下吃了饭,有外人在,许姨给纯良留面子,可这想法也经不起推敲,先前我和爸爸第一次上门,许姨可让我见识的很全面,更别提其他事主在时,她还肆无忌惮的放甜蜜蜜。
硬琢磨琢磨,许姨只是在给成琛面子。
老哥饭桌上一坐,挺鼻薄唇,气宇不凡,吃相斯文雅致,不挑不拣,和沈叔聊得也很投机。
当着沈叔的面,他还会夸我,说我很有做这一行的潜力,天赋极高。
我唇角抿着笑,灵魂深处有个声音不断的呐喊,夸吧,成琛,拿出你的实力,铆劲儿的夸!
最好用文言文,故九万里啥的,我能挺住!!
沈叔听着就是笑笑,哎,就不上套,可气人。
饭后成琛礼貌告辞,他还要开车回哈市,晚一点要飞回京中。
我送成琛出门,本打算借此机会让他认识下小杜鹃,都是朋友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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