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氏已经被人扶了起来。
这时候白左过来了:“你个懒婆娘,家里忙得要死,恨不得一个人长八只手干活,你可倒好,来这里享清闲来了。走,跟我回去干活!”
刁氏一看自己男人来了,感觉有了主心骨:
“孩子儿他爹啊,咱们家的棒子让人家偷了,里长也不给咱做主,我都让人欺负死了,这又打又骂的,你可得给你婆娘我做主啊,呜呜呜……”
刁氏放声哭了起来。
夏海地夏海玄走了过来,他们哥俩估计,这里的玉米棒子应该掰完了,他们好给扛出去。
看到刁氏在自己家地里哭起来,哥俩也是一脸懵逼。
郁可安看着白成信说道:
“里长,这个人是你带来的,还请你把她带走,不要耽误我们干活。
三春不如一秋忙,谁有那个闲工夫陪着她搁这里胡闹。”
刁氏大声喊道:“谁胡闹了?那个女的偷我家的棒子被我抓到了,我这可是有证据呢。”
郁可安问道:“你的证据在哪里?”
刁氏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忘记把证据找出来了。
她把郁可安盖的那个空袋子掀开,露出了下面的玉米棒子。
“这……这不对呀,不是这样的,原来这里很大一堆玉米棒子呢,哪去了呀?”
她刚刚来的时候,没看到郁可安在这里,庄淑贤在地里掰玉米棒子,不可能把这些东西转移走,肯定是郁可安干的。
刁氏指着郁可安:
“是不是你把这堆玉米棒子藏起来啦?”
郁可安毫不客气地顶回去:
“你是傻-逼吗?我们自己家的玉米棒子为什么要藏起来?我们掰完了之后肯定是要拿回家的呀,藏起来干嘛?”
刁氏反反复复地说道:“不对呀,不对呀,原来这堆棒子不是这样的呀。”
郁可安说道:“那你说这堆棒子应该是什么样的?”
“我看到这里有很大一堆棒子,里面有很多是我家的,因为我家的棒子长得和夏家的不一样。
我这才去找里长给我评理的,可是现在这里的棒子怎么就变了样呢?
就是你给藏起来了,你赔我的棒子,你赔我的棒子!”
郁可安说道: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藏你家的玉米棒子了?我算是看明白了,你就是来耽误我们干活的。
里长,你赶紧把她带走吧,她是不是犯疯病了,满嘴胡诌八扯呢?
我们自己家地里的棒子还没掰完呢,谁有功夫去你家地里掰棒子?
再说了,掰那么几个棒子能值多少钱哪,还不够费事的。
你以为我是你呀,几个破棒子都能看在眼里。”
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,通过郁可安和刁氏话里话外的意思,他们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。
刁氏这是想诬赖人家,结果没看住自己的证据。现在没了证据,说什么也不好使。
白成信对白左说道:
“快把你婆娘弄回去干活吧,真是耽误大家的时间。”
刁氏开始撒泼:“我不走,你让她赔我的棒子,二三十棒哪。
还有我的银簪子也不见了,是不是掉到棒子里了?
你们说,我的银簪子是不是你们捡的?那可是我的嫁妆啊。
你们这帮缺大德的,丧天良的,谁捡了我的簪子,赶快还给我。”
郁可安冷冷地说道:
“你在自己家地里掰玉米棒子,你的簪子丢了,却跑到我们家的地里来找簪子,难道你的银簪子长了腿会跑不成?”
刁氏坐到地上拍着大腿放声大哭。
郁可安看着白成信:“里长,如果你不把他们弄走,我可要动手了。现在秋天大忙季节,谁有功夫陪着他们一帮傻-逼玩?”
白成信实在没有办法,只得训斥白左:
“快把你婆娘拉走,你们家地里的活不是还没干完吗?”
白左和儿子上前来,也不管刁氏同意不同意,连拖带拽把她带走了。
刁氏被带出去很远,她才对白左说道:
“是族长给我出的主意,让我把咱家的玉米棒子,放到夏家的玉米棒子堆里,再把银簪子也放进去。
然后找里长给我当个证人,可是我打开那堆棒子一看,咱们家的棒子和我的银簪子通通都没有了。
你们说,是不是那个郁可安给拿走了?你们把我拽走干什么?我要搜搜她身上,我的银簪子肯定就在她身上。
棒子我可以不要了,但是银簪子我必须得拿回来。”
白左听到这里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:
“你个蠢货,刚才你为什么不说,咱们已经走出这么远了。
别说银簪子不在她身上,就是在她身上,现在她随便找个地方埋起来,过一段时间再来取出来不行吗?非得带在身上啊?
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蠢货?”
刁氏哭嚎得更大声了:
“我的簪子啊,那可是我的嫁妆啊。
不行,我得回去找我的银簪子。他们夏家不赔我的银簪子,我就和他们没完。”
白成信觉得刁氏不可理喻,他对白左说道:
“这件事情我管不了,我只能给你们提一个建议:
不管怎么说,今天的事情你们只能吃个闷亏,你们没有证据证明人家偷了你们的玉米,捡了你们的簪子。
你再去胡搅蛮缠,不能解决任何问题,你们打也打不过,骂也骂不过。
人家怎么可能赔你们的东西,这事儿就是闹到县衙,没有证据,最后也得判你们一个诬告。
我家里还有活儿,我就走了,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不要找我了。”
里长说完,头也不回地就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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