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继河吭吭哧哧地,“这……我……”
顾梅朵最是讨厌这种拖拖拉拉的人:“怎么地,痛快点说。”
杨继河:“小人有些不好管,管不了啊。还是请小姐看看去吧。”
“管不了?”
顾梅朵看了杨继河一眼,“那就走吧。”
太和庄里的庄民们,都是些一家几代在这里生活的,靠着太和庄吃饭。因为种种原因,这些人生活得很不好,经常要朝廷救济,否则,就要饿死人了。
顾梅朵得了这个庄子以后,总是太忙,东跑西跑,一直没管过这些人和庄子里的事情,对这里可以说一点都不了解。
来到庄子里,就见很多人聚集在一起,吵吵闹闹,争论不休。
杨继河叫道:“都别吵了,顾小姐来了。听她说。”
顾梅朵瞥了他一眼,你让我说什么?
杨继河感觉这一眼很冷,他身上都要哆嗦了。
这些吵闹的人,很明显地分成了两伙儿。
顾梅朵看了一眼,对那伙衣服特别破烂的人说道:
“你们谁来简单说一下,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很忙的。”
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走了出来,鞠了个躬,说道:
“顾小姐,你们地浇完了,不是说,可以让我们这些庄民们,也来打水,浇浇自己家的地吗?”
这人一指另一伙儿人:“可是他们,自己先浇完了不说,还要把水卖给吉水村的人,让我们等着。
天这么旱,再等下去,苗都要死了,这一年就没指望了。我们就找刁得财评理,可是,刁得财仗着家里人多,要打我们。我们也打不过他,只好找杨总管来,没想到杨总管把你找来了。”
顾梅朵又看了杨继河一眼。
杨继河又一哆嗦。
顾梅朵:“谁叫刁得财?出来说话。”
就见一个穿着绸衣腆着肚子的男人走了出来。
他的衣服和他的肚子一样,在这一大群破衣烂衫,瘦骨嶙峋的人群里,显得那么的特立独行。
这人摇摇晃晃地走到两伙人中间,笑着说道:
“顾小姐,你别听李大叔瞎说,其实,我们只是给吉水村的人打了几桶水而已,并不是要卖给他们,是李大叔误会了,就是个误会。
我这正准备叫人找他们打水浇地呢,谁知道李大叔性急,找了杨总管。杨总管又去麻烦你了。其实,真的没什么事儿,小姐继续忙去吧。”
他那一伙儿的人附和着:“是误会,我们没卖钱。”
另一伙儿人脸上愤愤不平,敢怒不敢言的表情,顾梅朵都看在眼里。
顾梅朵脸上有了些笑模样,对杨继河说道:
“杨总管,你怎么说?”
杨继河飞快地看了一眼刁得财,小心翼翼地说道:
“小人看,应该也是场误会,也怪我没弄清楚情况,现在没事了。”
顾梅朵看向刁得财:“没事儿了吗?那他们是不是可以浇自己家的地了?”
刁得财笑嘻嘻地说道:“当然没问题。现在就可以。”
顾梅朵:“好了,你们浇地去吧。我也忙我的活儿去了。”
顾梅朵说完,转身就走了。
走出了很远,就听后边那个刁得财说道:
“李大叔,五天后就是黄道吉日,我可是要纳你家庆儿过门儿的。”
“你妄想,我就是叫我家庆儿这一辈子不嫁,也决不进你刁家的门。”
就听刁得财恶狠狠地说道:“好,那我就看看,我刁得财得不到的人,谁敢接手!”
顾梅朵听力很好,她甚至还听到两伙人对骂了几句。
顾梅朵回到干活的地方,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一套破衣服,叫来顾绝风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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