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星对上老二如这双如星空般深邃又漂亮的眼睛,怎么说呢?她好像看到了老二眼里的一丝愧疚,想要看清楚时,老二已经别过了眼。
“娘不苦。”满星不觉得自己苦,相反,内心很充盈,只是有些茫然而已:“娘苦的话有你们爹啊,他才是应该那个疼娘的人。对了,你们爹人呢?”
满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,是啊,她没有丈夫吗?三个儿子都这么大了,家产又这么多,全家上下好像没有提过起她的丈夫,随即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承启啊,他是不是很早就......”
“亚父去晋州出公差了,要十天之后才回来。”当大嫂告诉他,娘连表舅也不认识了,卫承启心里其实是有些庆幸的,他能好好养着娘,不需要旁人。
但在方才,看到娘孤独的模样,又改主意了。
只是亚父这两个字咬的得颇为僵硬。
(亚父是一种尊敬的称呼)
“亚父?”满星奇怪的看着老二,为什么叫自己爹亚父?
“是,亚父名叫殷淮,是我们的后爹。”
满星这嘴张成了O字型:“娘,娘嫁了俩回?”不知为何,心里怪怪的。
卫承启点点头,娘这个年纪,也没必要蹉跎了。因顾忌着与皇上的承诺,因此一切就先私下这么来,他会书信一封告诉表舅,将事情经过说清楚,说他和娘其实已经成亲,至于官家的婚书他来搞定,家里人他也会说清楚的,只要娘开心就好。
至于婚礼,一年后再定,娘如今这模样,皇上也不会再说什么。
“晋州?”满星突然想到晋州写来的信,原来这个殷淮是她的丈夫,她竟然把枕边人也给忘了?好过分。
回到了寝屋后,满星从抽屉里拿出几封信来,拆开来看,信里的内容中规中矩,看不出多少亲昵,但也不生分,还有许多的关心之语。
“看起来我们的感情倒是挺好的。殷淮?”满星默念了几声这个名字,“相公?”为什么叫的这么不顺口呢。
隔天,满星起床时,特意问了燕伯,燕婶子她这位相公的事。
整个卫家人卫承启早已打好了招呼,因此俩人说着一些满星和殷淮的往事。
燕婶子说的一些事,满星虽没印象了,但还是有些一些熟悉感的,也就不再怀疑什么。
自皇帝知道满星得了忘症之后,每隔十天就会差御医前来给满星把脉,宫里的奇珍药材更是不停的下赐,但满星的忘症并没有起色。
“老夫人身体好的很,只是这忘症难治啊。”御医说完这句话就走了。
因身体确实舒服的,每天还有孙女孙儿绕在膝下开心,满星心里虽有些些困惑和没由来的心慌,但日子过得还挺自在,也就悠闲每一天了。
直到殷淮回来的那日,满星突然间紧张起来,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,又好像有些小激动。
“娘,要不我陪您去城外接公,公公吧。”方荷一时还真是不习惯这称呼。
“不用了,你不是还约了几位夫人到别苑里赏花吗?去忙你的,有燕婶子陪着我就。”满星面上不露,心里也挺紧张的,因此并没发现方荷的异常。
表舅不是别人,方荷本是担心婆婆,唔,她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,但见婆婆神情自然,想来应该是接受了的,便点点头。
自从城外的几座山打通了后,城外就热闹起来,各路商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。
满星站在离城门口百米之处望着远路,马车和商队一直络绎不绝的进出,其中还有着锦上斋作坊标记的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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