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二比承宽和承佑都稳重很多,我要去抱他,定还会被他说。”也只有承宽和承佑把她当娘,老二这小子,满星有时猜不透他的心思,不过对她倒也是极好的,可太过知根知底,也就亲昵不起来了。
燕婶子点点头:“大爷明天要走了,三爷过几天也会离开,老夫人这心里肯定舍不得吧?”
“是啊,舍不得。”
这点,燕婶子感触也深,其实从儿子成亲那一日起,这落差就极大:“养大的孩子,离开父母不见得有多难过,可父母对儿女的离开却难过的很,有时想想,真不知道生孩子为哪般。哎哟,婢子多嘴了。”
满星笑笑:“父母对子女,和子女对父母情感上的付出原本就是不对等的,因为它们是传承的关系。”
“传承?”燕婶子想着这两个字。
“是啊。父母把爱给了孩子,孩子又给了他们的孩子,代代相传,或许这也是我们活着的意义。”满星笑着说。华夏文明里,传承是很重要的两个字,年轻的夫妻生下了孩子,他们照顾他,教他道理,带着他领略这个世界,给他爱,然后放手让他去创造一片属于他自己的天地,再然后,他把这份爱又延续下去。
第二天,一大家子起的格外早,送着承宽来到了军营。
殷淮早已等在军营门口,今天的他穿了一身竹青常服,气度沉稳,只站在那里,自带将军的气场,他看到满星时,嘴角弯了下,朝她走来。
另一边,欧阳老将军早已等着承宽,直接叫着他进了军帐说着话,卫承启也一同走了进去。
随着承宽前往边境的几千士兵正在排列着。
承佑带着方荷和溪月候在军帐外,一边打量着周围。
“我和老将军会送着承宽出越城地界,”殷淮带着满星走在营内:“他此一去,日后回来必然会成为将军。”
立下军功成为将军只是时间问题,满星好奇的问道:“殷淮,你是在几岁的时候成为将军的?”
“十七岁那一年,我单独一人挑了七百人的敌营,直接拿了敌方将军性命。”殷淮道。
“好厉害。”满星想象了下殷淮十七岁时年少意气风发的模样,有些可惜自己没有见到过。
俩人正说着话时,卫承宽已从营帐里出来,利落的翻身上马开始阅兵。
猎旗声声,几千人的阅兵无比壮观。
满星看着不远处的大儿子半响,收回目光时见殷淮看着自己,不好意思的笑笑说:“待承宽回来时,肯定会变得像你一样厉害。”
“在你心中,我很厉害吗?”殷淮有些好奇在阿满心中他是个怎么样的人。
“当然厉害,阿菁私下里常会说你在边境的战事。”十七岁就能做上将军的人,又怎么可能不厉害,殷淮的主场是前线。
此时,卫承宽已经带着兵马离开。
满星在原地静静的目送着大儿的离开,直到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握上了她,抬目,望进了一双温柔的黑眸里。
送着满星上了马车,殷淮才骑上马追赶上卫承宽。
回家的路上,王溪月安慰着大嫂,让她不要过于难过,三年很快就过去的。
“二哥,谁惹你了?我看你一早起来脸就冷冰冰的。”卫承佑觉得二哥今天心情不好,还总拿冷飕飕的目光看他。
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老二身上。
“没什么。”老二坐直身体,目光看向外面。
此时马车已经进了城,大早上的街道无比热闹,老百姓都在这个时候出来买一天的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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