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星很想追出亭子,把那个离开的男人扳过来看个清楚,但意识根本不受她控制啊。
画面再次一转。
蒙翠罗和老秀才在吵架,这是俩人第一次吵架,这一段记忆,满星是知道的,是在五年前,也就是老秀才死的那一年,老秀才要离开一段时间,蒙翠罗不让去,还问他是不是要去见那个男人,老秀才笑笑不语,但凡只要是去见那个男人,老秀才都不会让妻子见面。
这也是蒙翠罗一直只看到那个身影的原因。
面对妻子的生气,老秀才最直接的做法,就是亲了上去。
满星在此时猛的睁开了眼晴,好险好险,差点就要辣眼晴了,只要是禁区,她是从来不会去想的,这个身体也像是有意识般,不让她多进一步。
菱儿睡的正安稳,可能是热了,双手都放在外面。
春捂秋冻,满星把她的俩嫩藕胳膊放进被子里,脑海里想着梦里事,梦里的那人会是沈谦之吗?每次蒙翠罗都被安排的远远的,不熟的人仅仅是一二次的背影实在看不出来,至于声音,沈谦之低沉多了。那人称丁相为父亲,也就是说这个人应该是丁相的儿子。
要真是沈谦之的话,他改名了?
这么一想,满星不再睡得着,索性起身倒了杯茶喝,寻思着等天亮了将这个梦跟老二说说。
就在她喝下一杯茶,要再回床上睡觉时,隐隐的干呕声传来,不细听的话不明显,满星开了房门,就见彭庆生的厢房点了灯,那干呕声就是从厢房时传来的,赶紧走了过去。
门没有反锁,人家在屋里睡的一塌糊涂也锁不了。
满星觉得自己这个年纪,又是在家里,没必要跟个少年人避嫌,因此敲了敲门后就推门进去。一进房,酒味扑鼻而来,就见彭庆生已经坐起正在干呕着,却是什么也呕不出来。
幸亏是光喝了酒,没吃东西,要不然这大半夜的收拾起来还真是累。
这酒还是酒的时候,气味真是醇香,可一喝到人的身上散发出的酒味,闻着就难受。满星赶紧上前帮着拍背:“你没事吧?”
彭庆生没想到来的人会是承启的娘,此刻他被脱的只剩下了内衫,一时颇为尴尬:“卫,卫大娘。”
满星见桌上用小碳炉温热着醒酒汤,应该是燕婶子放着的,赶紧拿过来给他:“喝了吧。”
彭庆生面对关心看着他的卫大娘,倒是愣了下,接过碗一口一口的喝汤。
看着他喝完,满星接过空碗放在桌上,淡淡道:“睡吧,天还没亮呢。”
“又给您添麻烦了。”彭庆生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卫家,“我,我从小到大,其实没这样失礼过。”没想到两次失礼都是在卫家,有些难堪。
“我想,你心里应该是把承启视为好朋友才会如此放心的在他面前喝醉。”满星淡淡一笑:“睡觉吧。”说着扶着他躺下,又替他盖好被子。
彭庆生一直看着卫大娘走出了房门,双眸才闭上,如果他娘还活着,那该多好。
满星才走出房门呢,就见卫承启站在门外,月光之下,青松般挺拔的身影透着少年人的单薄,但宽肩窄腰、脖颈修长,再长几年,把这清冷带傲的性子磨一磨,变得稳重了不知会受多少女孩子们的欢迎。
这小子向来浅眠,应该也是听到了彭庆生的干呕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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