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小的不知。”伙计道。
“东家在酒楼吗?”满星又问。
佟掌柜道:“东家的宅子就在酒楼后面。”又对着伙计说:“我带卫夫人过去就好。”
“是。”
沈谦之的宅子就在后面,满星想起以往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,结果只是一步之遥,明显是沈谦之不想见她找的各种理由,而她一来酒楼,怕是这儿的伙计就去禀报沈谦之了。
虽说常来醉霄楼,但满星并没有注意过这儿的宅子,没想到在酒楼后面竟然有如此同红楼中大观园一样的豪宅,一山一石,一花一木,曲折游廊横行其中,还有清流穿桥而过,桥上白石为栏,桥上有亭,再进数步,两边飞楼插空,仰首望去,皆是工艺细雕。
一个字,壕。
佟掌柜带着满星走进了奇花闪灼的院子里,这儿做事的下人和外面的下人有些不同,看她的眼光不同,不待满星多看,佟掌柜已经带着他进了一幢小楼里。
沈谦之已经在楼内的正厅里等着她,他今天身着蓝衣,神情冷静,看着她的目光依然不屑,甚至带着一些愤怒。
佟掌柜施礼后退出。
虽然人家看她不顺眼,但满星还是大度的先施了个礼,没撕破脸之前,这礼还是要的:“东家,咱们又见面了。”
二十多年来,沈谦之还是第二次和蒙翠罗真正的见上面,第一次是在景彧的坟前,而以前,虽说也偶遇过,但并未正眼瞧过,这就是景彧甘愿为之过一辈子平凡日子的女人?
满星看着沈谦之放在茶案上的那只手突然握紧,嘴角一抽,想什么呢?眼里的愤怒好像又高了些,假意轻咳了两声:“东家,不知道叫我过来,可是要商量生意上的事?”
“你何时与皇上如此亲近的?”
满星微讶,沈谦之知道那个人是皇帝?虽说醉霄楼里的人一举一动都在这东家眼里,可连皇帝的长相都知道:“你见过皇上?”
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?”
沈谦之没想到蒙翠罗会直视他的目光反问他,竟愣了下,这么多年来,他身边的侍女婆子从不敢如此跟他说话,拧起眉:“卫夫人,你不为自己的名声考虑,也要为三个儿子的名声着想,承启是南派未来的希望,你不要毁了他。”
“东家,你的手也未免伸的太长了。”满星不喜欢这沈谦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。
“以承启的聪明,必然已经知道醉霄楼的用处,如果没有醉霄楼,他将寸步难行,卫夫人,你虽是一介妇人,但也应该懂得一损俱损的道理。”沈谦之耐着性子道。
“我尊重你,因此唤你一声东家,但也请你不要对别人的生活指手划脚。承启的未来,我这个做娘的只会比你更重视。”满星在心里深吸了口气压下这份不舒坦,语气依然温和的道:“至于我,东家不必费心。”
“这已经是皇帝第二次私下见你,明显,他对你极为上心。”
满星虽觉这东家管的太宽,但其实他的话也是在理的,对南派而言,承启不能走错一步,身为承启的家人更不应该有任何拖累的事情发生,理智让她压下心里的怒火,依然温声道:“在酒楼的厢房内,我不过给皇上讲了个两个故事而已,皇上若真对我上心,办法多的是,没必要特意在酒楼的包厢。”
从第一次皇帝试探,满星就表明了立场,听了始皇的故事之后,皇帝也走上了励志的套路。这个皇帝并非好色贪欲之人,他更关心的是大越的未来,毕竟他的皇位来之不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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