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亲的最后一天,亭长和族长一大早过来,告诉了他们方荷娘金氏的消息,就像亭长先前所说的那样,金氏流放漠北,这一世不再允许回到剡城。
方荷和卫承宽此时正准备出门。
听到这个消息,方荷愣了下,神情黯然,苦笑了下后道:“这是她自找的。”又看着满星说:“娘,我先去铺子了。”
“好。”满星点点头,看大儿媳妇这一副已经放下的模样,也算放了心。
“娘,我也走了。”卫承宽说着紧随妻子去,路上他好安慰安慰妻子。
承宽两夫妻走后,族长在旁道:“承宽娘,上漠北这一路遥远,天气又恶劣,很多人还没到漠北就没了气,这话你心里有数就好。”
满星点点头,这是金氏自作自受,她连一丝怜悯也没有。
殷淮和卫承启在旁静静的听着。殷淮虽然没问以前发生过什么,但从金氏那天所做的事看来,想来卫家以前没少遭这金氏的罪,再加上路氏在剡城的所为,这一路走来也是挺辛苦的。
亭长族长又和殷淮卫承启说了一些话后才离开。
殷淮以为俩人走了之后,表姐母子会跟他说点什么,金氏的背后肯定有人,不用说,这人应该是永昌伯爵府袁家,但表姐并没说什么,甚至搬了个小桌子出来,放上了茶盏和温着的茶壶。
满星坐下时,见殷淮在看着她,笑着道:“日头这么好,坐下喝会茶吧。”
卫承启已经坐在了母亲的一侧。
殷淮坐了下来,接过满星给他倒的茶水。
温暖的阳光,清香的茶水,这悠哉的生活,是满星刚工作那会想过的退休生活,人生过了幼年,少年,青年才刚接上,跳过壮年,直接到了老年,有了儿子,孙女,也是完美了。
殷淮喝了盏茶后问:“表姐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?”
满星想了想:“没有。”
“金氏这事,表姐是怎么想的?”
“怎么想的?事实摆在眼前,定是永昌伯爵府袁家用金氏儿子作为交换,她才有这样的胆量。”满星道,这事先前不是说过了吗?
卫承启看了表舅一眼,他知道表舅要说什么,出了这样的事,认为他和娘应该寻求国公府的庇佑,但这种权衡利弊的庇佑并不会让人有安全感,最终还是得靠自己。
殷淮指的当然不是这件事本身:“回了越城之后,我会让父亲敲打永昌伯爵府袁家,他们若再做出对你们的不利之举,便是与整个国公府为敌。”
“好。”满星点点头,他相信殷淮言出必行。
殷淮在心里叹了口气,看得出来,表姐只是在应付他,先前的事让表姐一家人心里肯定不痛快,其实父亲大哥他们心里挺挂念着表姐的,慢慢来吧。
方荷和承宽中午就回来,还把菱儿也带了回来,一家人只有半天的时间相处,下一次见面估计要过几个月后了,所以下午就不去上工了。
方荷从镇上买了一些榨面,笋干菜,豆腐皮,香榧等本地特产,还有香糕,茴香豆等一些零散吃的给带去越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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