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眼羞赧地说:“大爷费心了,奴婢很喜欢。”
陆钧山见她欢喜,自然心情亦是舒畅,抬起她下巴又索吻。
云湘被亲得唇瓣红肿时才被他松开,她见他此时满脸餍足地又低头亲她颈项,心情极好的模样,便盘算了一番,觉得此时是个好时机,微微仰着头开口,打算说弟弟的事:“大爷,奴婢想求你一件事。”
“嗯?”陆钧山心不在焉道。
“奴婢的弟弟当时也被人卖了去, 奴婢知道大爷手眼通天,想求大爷替奴婢找弟弟下落。”云湘也做出沉迷的模样,喘着气。
陆钧山笑一声,慢条斯理调笑着:“不是说死也不求爷么?”
云湘早知道会有这一出,咬了唇,娇嗔着道:“大爷……”
陆钧山又笑,狠狠含吮了一口她锁骨,却没说帮不帮。
云湘正想再问,正这时,成林的声音在屋外响起。
“大爷。”
陆钧山从云湘颈窝里抬起头来,浓眉微蹙,似是有几分不耐,却也知晓今日他未出门,成林当是知道他心意,没特别的事不会来扰了他,便捏了捏云湘脸,转身出去。
云湘等他一走,便背过身,悄悄拿了帕子擦拭唇瓣,整理衣领,温柔的脸上神情平静得很。
没有羞赧,也没有欢喜,就是抬眼看到那些木头,也能克制住几分欢喜来。
陆钧山在外面听成林低语几句,眉头皱得越来越浓。
抬腿走人前,他回身看了一眼屋子里还弯腰打量木头的云湘,道:“爷出门一趟。”
云湘忙抬起身往外走,一副不舍他离开的娇柔模样,道:“那大爷今晚还会回来吗?”
成林在旁当个木头人听着,心中十分感慨大爷手段,竟是这般容易俘获了云湘的心,想来,大爷再过一段时日便要腻了她,再寻新的乐子了。
他暗暗叹气,这扬州城里果真是没有大爷弄不到的女人。
陆钧山做正事时是不喜女子太过腻歪缠人的,所以下意识地皱了下眉,冷淡了声道:“爷办正事时,莫要这般歪缠人。”
云湘垂眼,咬了咬唇一副惊吓到的样子。
实际上她心道,你不回来最好。
陆钧山要走时,又看云湘垂眼失落不堪的模样,又心头怪异的不忍,只是觉着不能在这事上太惯了她,便硬是抿了唇,没再哄一声,转头带着成林离开。
云湘心想,他既然这么说了,怕是为了让她知晓歪缠的下场今晚不会过来,便心情轻松下来。
陆家确实出了点儿事,需要陆钧山回去一趟。
巡盐御史朱桥鸿在扬州待了这么些日子,总算是从一个小盐商那儿找到点东西,是一本账册,账册中记着的东西显示陆大老爷收受贿赂,私下贩卖官盐, 这事还牵扯到了陆钧山,因为陆家的家产都是他在管着。
陆钧山回了扬州处理这事,自是要揪出那小盐商账本的由来及漏洞,最后查出是陆家铺子里一个喜赌的二掌柜做出的假账,并私下拿了他的名义去弄来了官盐贩卖牟利。
这事一查清,陆钧山雷厉风行将那二掌柜交由给巡盐御史,虽此事不是他授下,但确实是陆家铺子这儿出的纰漏,他赔了一大笔银子平这事。
陆大老爷今年的考绩便被记下这么一大过,御史写了奏折上示皇帝。
但陆钧山知道这是对陆家做的一个局,父亲为官,而他身为长子这几年闲赋在家管家,对下面的人约束极严,那喜赌的二掌柜原先也是个老实本分的,三代在陆家做事,染上赌是因着今年他两个儿子连续得重疾,大儿子死后,他生怕小儿子也没了,拼了命的花大价格买名贵药材替儿子续命着,手里便缺了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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