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是,是有要紧的事,我特意等你,不然我今晚回去,也睡不踏实!”
项南面带疑惑。
被伍安邦拽入他的车上。
司机和秘书,早已经下了车。
静悄悄的车内。
伍安邦没有兜圈子,直接将龚铭辅下午打电话,通风报信的提醒,全盘托出。
如果说市委还有一个人,是值得伍安邦完全放心信任的,那也只剩下老领导项南了。
果不其然。
“我就说最近这市委气氛,怎么感觉怪怪的,原来问题在这里啊。”项南听罢,眉宇间露出恍然之色。
“老领导……”
“别听龚铭辅的,他是在故意拱火,挑唆你呢。”
啥?
伍安邦登时嘴巴半张,一脸惊愕。
“其实早在去年年末,你应该就听说过,我要调去湘沙市的事了吧?”
听闻项南提起这一桩旧闻,伍安邦连连点头。
他就说。
他还疑惑。
年前听说的事,怎么过了年,就完全无声无息,至今已经快要入夏了,项南依旧逗留在宜山市。
“我调任湘沙市不是传言,省委组织部在年前就暗示过我,过完年,就走流程。”
说罢,项南叹了口气,道:“不过年后,被人插了个队。”
“啊?”
伍安邦目瞪口呆。
“事后省委组织部安抚我,让我再等等,熬一熬资历,直接提拔正厅级,担任宜山市市长。”
伍安邦瞠目结舌道:“那龚铭辅呢?”
“这就是问题所在,如果我升任市长,龚铭辅和符英华至少得调走一个,而且他俩年纪都没有到退居二线。”
同时,俩人在任上,也没有犯错。
这就是厅级干部的升迁的阻力。
真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。
上面没有位子,举步维艰。
“连个具体时间都没有,当时我就明白,这大概率是省委组织部在安抚我的话术。”
说白了,就是被骗了。
项南说至此处,却目光灼灼的盯着伍安邦道:“你想啊,我只是小小晋升一步,就这么大的困难,龚铭辅和符英华都是正厅级的市长和市委书记了,再升,难道要挤出一个副部级位子吗?”
这话听得伍安邦有些摸不着头脑,道:“我不太懂……”
“其实很好理解,符书记想要再进一步,那必须是副部级,可你知道要提拔为副部级,有多难吗?”项南反问。
不等伍安邦开口。
项南继续道:“但龚市长想要再进一步,就相对简单了。”
“怎么简单了?”
“只要符书记离开,他大概率就能提拔为市委书记!”
听至此处,伍安邦一脸错愕。
对啊!
就像是自己,从县长到县委书记一样。
理论上,龚铭辅在正厅级,想要一步到位副部级,还有很大难度,但提拔为市委书记,却没太大阻力。
前提是……符英华必须腾出位子来。
“所以,龚市长蔫坏,故意今天中午吃我的请客,故作轻松表示不介意之前用黄江生逼宫,故意给我通风报信,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和符书记互掐?”
伍安邦一脸卧槽。
说完,紧跟着他便苦笑了起来,道:“龚市长也太看得起了我了吧?我能帮他把符书记给赶走?”
伍安邦这不是自谦。
他虽然斗倒了黄江生,可黄江生什么级别,符英华又是什么级别?
双方完全是一个天,一个地好不好?
“这就涉及另一个问题了!”项南若有所思道:“正所谓,一个巴掌拍不响,仅仅只是龚铭辅拱火的话,你确定,你能和符书记掐起来吗?”
是啊!
这都不是伍安邦能不能斗翻符英华的事了。
问题是,仅仅凭借龚铭辅挑唆,伍安邦又不是三岁小孩,为何要和符英华互掐?
“安邦,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。”项南语重心长的强调道。
伍安邦楞了一下,眯起双眼道:“您的意思是……符书记,要对我下黑手?”
不对!
我和他没仇啊。
“为什么,仅仅因为黄江生那事,他至于嘛,给我甩甩脸色就是,实在不行,敲打敲打我,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伍安邦百思不得其解。
自己不可能因为龚铭辅的挑唆,就和符书记互掐。
但如果,符书记不讲武德,率先对伍安邦下狠手,那伍安邦当然不能默默挨打不还手,这时候,龚铭辅再一挑唆。
伍安邦自以为有了支持,还不得立马和符英华疯狂互掐起来?
毕竟,伍安邦也不是普通小角色。
双方彻底互掐,真要是拼个鱼死网破,符英华未必能讨的多少好处。
到时候,龚铭辅梦寐以求的市委书记位子,不就空出来了?
“你说,龚铭辅和符英华,谁的晋升更困难?”项南反问道。
答案不言自明。
肯定是符英华。
市委书记和县委书记一样,在正厅级岗位上,符英华想要在前进一步,而不是退居二线的提半级,那么只剩下一条路。
副部级!
“如果一个晋升提拔的名额,摆在符英华面前,你说说,他该怎么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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