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像你这么出色的年轻民警,很难不认识啊。”
李书记皮笑肉不笑,这话听着像是好话,但是配合上表情语气,这不就是妥妥的讽刺嘛?
曾维挠头,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,灵机一动说:“我去给我们所长汇报……”
“不必了,你们所长副所长,今天恐怕来不了了!”
“啊?”
曾维一头雾水。
李书记没再继续搭理他,走过去,看向铁栏里的郭阳。
这臭小子,躺在那看着还挺舒坦啊。
李书记目露笑意。
钟小莉则是忍不住叫了起来:“你还挺舒服啊你。”
郭阳一看是他们,不禁喜上眉梢,起身走过来调侃道:“李书记,你们来探监啦?”
俩人顿时崩溃。
钟小莉给他一个超级大白眼,嗔道:“看来你也没必要出来了,这儿挺适合你的。”
李书记则目露笑意,说:“小郭啊,你个臭小子,深藏不露啊你。”
“啊?我怎么深藏不露啦?”
郭阳一脸懵。
李书记笑道:“你就装吧。”
说着,回头看向跟来的那位老干警,说:“还不打开?”
曾维正用眼神询问老干警这是怎么个情况,老干警冲他苦笑,闻声忙不迭过来把门打开。
郭阳走出来,钟小莉的脚步立刻往前,双臂也有要张开的意思,但一下又顿住,面颊绯红,尴尬的往后退开。
“这几天让你受苦了,小郭,不过我向你保证,坑害你的人,都不会有好下场!”
李书记掷地有声,说完还特意回头看了眼曾维。
那眼神,跟刀似的。
曾维的心咯噔一下子,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他已经嗅到自己要完蛋的气味。
县委班子召开临时会议,专门就常青的问题展开讨论。
会后,李书记把相关材料整理后,报给市委,市委几乎是光速给了答复:依法处理!
常青被抓的时候,还在办公室里喝茶,见来得人自称是市纪.委的,有恃无恐。
“市纪.委跑我们这一亩三分地干嘛?”
甚至还调侃人家。
市纪.委的同志当即拿出一段录音,放给他听。
“老实说,我第一次看到你,我就特别惦记你这张殷桃小嘴,真的很想狠狠的插.你一顿……”
常青脑瓜子嗡得一声。
他自然记得这是他自己什么时候、什么情况下说过得话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,钟小莉这娘们儿,居然还留了一手!
看来并非不是她自作聪明。
是他太自以为是!
常青努力平静下来,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说:“什么意思,你是想说这是我的声音?你们是来搞笑的吧?现在模仿声音的人才到处都是,随便找个和我声音差不多的,就想陷害我?就算你们是纪.委的,也不能这么干吧!”
常青字正腔圆,正气凛然。
不知道的,怕会真以为他是干净的。
纪.委的同志有备而来,自然不会被他唬住,带头的同志冷声一笑,不徐不疾说:“这个你放心,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同志,既然你觉得自己是清白的,那就请你放下戒备心,跟我们走一趟,也当是还你一个清白。”
常青顿时皱眉,他看得出来,对方是个老油子,说话滴水不漏,但偏偏每个字都像是针。
专挑很痛的穴位扎你。
“我打个电话总可以吧。”常青强行镇定说。
“不好意思,不可以。”对方回答的异常干脆,语气也很坚定。
常青黑了脸,沉声说:“不要以为你们是纪.委的就可以无法无天,我有权力打这个电话!”
纪.委的同志依旧不骄不躁。
心平气和,但每个字都充满了让人不可反驳的力量。
“不好意思,你没有这个权力。”
常青的心一点点下沉。
这才不到半分钟的时间,他的大脑已经超负荷运载了八千万次。
深吸口气,他不得不拿出最后的,杀手锏。
“我要给省里的电话。”
说着,他低声说出一个人的名字,然后笃定说:“我想你知道他有多大能量。”
纪.委同志终于了有了一点神态上的变化。
他叹了口气,说:“既然你提他,那我就给他一个面子……”
常青听到这,不禁喜笑颜开,刚要开口,对方继续说:“好心提醒你一句。”
说着。
对方附耳过来,低声说:“你的事情是中Y下文要求严查的,你不想省里的人受你牵连,最好不要那么多废话。”
“什么?!”
常青大吃一惊,下巴壳子都差点炸下来,脱口叫道:“你糊弄鬼呢?我他妈就是县委副书记,中Y知道我是谁吗啊?!”
“你不信的话,完全可以把省里的人带出来,反正我们也是奉命行事,省里的谁下课了,跟我们没有关系。”
纪.委同志顿了一下,说:“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,跟我们走。”
说完,又附耳低声说了一句什么,常青脸色铁青,思量再三后,软叹了一声:“好。”
跟着几个人上车后,那个人拿出手机递给常青,说:“用我的手机,记住,你只有一分钟时间。”
“谢了。”
常青的手控制不住的发抖。
接过手机,按了好一会儿终于打了出去。
“老板,是我,小常。”
“你他妈还敢跟我打电话?你得罪什么人了?啊?!你个狗日的!”
电话里的人怒骂,最后还有本地的乡音,原来那个人,正是从本地走出去的。
常青苦道:“我,我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能量啊,难道是……阳光集团的人?不能够啊。”
“我他妈早就告诉过你,做人低调一点,你就是不听!我告诉你,纪.委的人很快就会找你,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你自己掂量着办,敢连累我,你试试!”
常青求救的话都没出口,便被对方挂掉了电话。
这下他彻底麻了。
到底是谁啊,能量居然都到中Y去了?!
常青心如死灰,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完蛋了。
可就算是死,他也想死得明白不是?
他将手机还给纪.委同志的时候,低声说:“朋友,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……是谁要搞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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