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的夜魔巡游据点内,姜槐也在给众人讲述着关于往日幻境之事。
经过测试,已经确定可以将杜轻鸿与芸洛带去自己的监狱之中。
他们也有资格进入往日幻境。
即便是现在不能将他们任命为狱卒,但两人的身体里都跳动着姜槐的内核。
所以也是被监狱所认可的存在。
或许监狱本就鼓励典狱长用这种方式去发展自己的势力,单打独斗是无法真正击溃原初七兽。
在众多D级与C级幻境的选项中,众人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与策略分析,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名为【炎狱行者】的幻境之上。
这个幻境以其独特的火属性环境和允许携带两名同伴的规则而闻名,无疑是对团队配合与个人实力的一次严峻考验。
“考虑到我们团队的综合战斗力以及对火焰的抵抗能力,杜老师,这次恐怕得委屈您暂时留在据点坐镇了。”
姜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歉意,他知道这个决定对于杜轻鸿来说无疑是一种遗憾。
其实杜轻鸿可以说是这几个人里,除了姜槐之外最强大的觉醒者了。
就算是陆晚吟化身燃烛者,也不一定说稳吃杜轻鸿。
不是力量强弱的问题,而是实打实的战斗经验。
毕竟陆晚吟对燃烛者的熟练度也不够,所以姜槐最后选择了霜冉和陆晚吟与自己一同前往。
杜轻鸿叹了口气说道:“唉,有一种人老了,被家里的孩子们嫌弃的感觉。”
但他也没有说一定要跟去,毕竟这幻境一听就和火焰有关。
自己的觉醒能力也是火属性,到时候别一条火龙打在敌人身上没掉血反而加血了那就尴尬了。
现在已经是夜里凌晨1点,几人也都决定明天早上9点到夜魔巡游据点集合进入幻境。
那新来的名叫林铃的少女此刻已经躺在一楼的沙发上睡着了。
杜轻鸿准备明天带她和夏玲玥一起去租一间公寓,到时候她们两人就住一起,也好有个照应。
“等夜魔巡游解决了眼前的财务困境,我们一定要购置些地产,给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一个真正的归宿。”
杜轻鸿的话语中充满了温暖与期待,他对于传承与教育有着近乎偏执的热爱,对待每一个加入的孩子都倾注了极大的关怀与耐心。
然而,在姜槐的心中,对于林铃这个神秘少女的疑虑却始终挥之不去。
相较于同样身份不明的夏玲玥,林铃给他的感觉更为复杂,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这种直觉,就像是一道微弱却持续的光,提醒着他要时刻保持警惕。
在这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世界,信任虽宝贵,但谨慎同样不可或缺。
“你今晚不回家吗?”
姜槐见陆晚吟没有和自己一起走向门口,于是疑惑地问道。
陆晚吟红着脸走到姜槐身边小声说道:“......别,别说的我们同居那么自然嘛,笨蛋.......今晚芸洛姐让我和她一起睡,说是什么明天早上9点就要集合,我肯定会赖床。”
这么一想的确如此,倒不如就让陆晚吟在这儿睡得了。
于是他笑着摸了摸陆晚吟的脑袋而后独自一人走在了回家的路上。
现在他的同伴也越来越多了。
即便是在面对暗帝这种强者,也有了一丝底气。
但监狱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。
如果说兽群带给世界的是恐惧与毁灭,那么监狱呢。
它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,它又是怎么囚禁的那些强大的怪物。
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,姜槐的步伐中带着几分沉重,走出了公寓电梯那幽闭的空间。
就在他的思绪即将飘远之际,一股莫名的不安突然如寒流般窜上心头,令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。
抬眼望去,一抹令人心悸的画面映入眼帘——自家公寓的门口,竟蜷缩着一道脆弱的身影。
那身影仿佛被世界遗忘般,静静地躺在那里,无助而又孤独。
她的头发凌乱不堪,如同暗夜中的枯草,随意地散落在肩头,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身上的白色衬衣和长裤,此刻布满了污渍与破损,仿佛经历了某种激烈的挣扎或是逃亡。脚下的高跟鞋,一只已不知所踪,另一只则孤零零地躺在不远处,沾满了泥泞与尘埃。
姜槐的心跳不禁加速,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他胸腔中翻涌。
他缓缓走近,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惊愕。
当他认出这一抹身影之时,那种情绪在瞬间爆发而出。
姜槐蹲下身子低声呼唤道:“出什么事了......”
他声音很低沉,仿佛害怕惊扰了眼前这脆弱的灵魂。
姜槐的手轻轻搭在了墨羽的肩膀上,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心头一紧——那是怎样的冰冷与消瘦。
当姜槐的声音传来时,她缓缓抬起头,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。
那双往日清亮的眸子此刻浑浊不堪,布满血丝,眼角还残留着干涸的泪痕。
她的目光茫然而涣散,仿佛一潭死水,映照出内心无尽的绝望。
“......哥哥。”
那声呼唤几乎耗尽了她所有力气。
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紧攥着破损的衣角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仿佛这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依靠。
此刻的她哪还有半分往日无畏者队长的英姿,只剩下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脆弱少女。
她瘦弱的身子在微微发颤,不知是因深夜的寒意还是内心的恐惧。
当姜槐温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时,她如受惊的小兽般本能地瑟缩了一下。
但很快,她又本能地向这份温暖靠近,仿佛在寒冬中找到了最后一丝暖意。
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,将她孤单的影子投在墙上,更显得渺小而脆弱。
这个深夜,当她失去一切后,双脚却本能地带她来到了这个也许能给她一丝温暖的地方。
当姜槐将她抱起时,她就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蜷缩在他怀里。
她不想再对这个残酷的世界有任何反抗,只想沉浸在这短暂的温暖中。
被轻轻放在沙发上时,她依然维持着蜷缩的姿势。
姜槐没有着急去问任何事,只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些道:“......没事了,哥哥在这儿,我去给你泡杯咖啡好吗。”
当那双温暖的手准备抽离时,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握住。
她生怕这最后的希望也从指尖溜走,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与祈求:"……可以……就这样,陪我一会儿吗,一会儿就好……..我很快会离开。"
姜槐皱紧了眉头。
他轻轻抚摸着墨羽那凌乱的长发,而后轻声说道:“你哪儿都别想去,墨羽,在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之前,你必须留在我这里。”
“留在这里......真的可以吗.......我有这个资格吗?”
她的声音轻若游丝,带着深深的自卑与不安。
那张往日清冷优雅的面容此刻写满了迷茫与绝望,仿佛一朵凋零的花,只剩下最后一片花瓣在苦苦支撑。
“这里就是你的家,我是你的家人,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。”
姜槐轻轻将其抱在了怀里。
少女的脸埋在姜槐的胸口,而后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啜泣声,这种即便哭泣也只敢小声忍耐的表现让姜槐愈发觉得心疼。
等少女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会儿后已经是夜里2点了。
“去洗个澡,然后和我说一下发生了什么事,好吗?”
姜槐见她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,于是温和地对她说道。
墨羽眼神依旧黯淡,但她仍旧点了点头。
只是在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因为虚弱而有些瘫软,就在差点要跌坐在地上的时候。
姜槐一把将其抱了起来。
“我抱你去浴室吧。”
“好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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