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钱风伟的提议,宁忆柳蹙着秀眉想了想,摇了摇头,说道:“别胡说了,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,这里牵涉到很多事情,你不懂。”
钱风伟站起来,背着双手,笑道:“我有什么不懂,你无非是想利用赵潜龙去抄景元凯的后路。你们两口子是跟景元凯结仇了,搞得我和景泰森关系很糟。上次喝酒,差点没掐起来,真是晦气。”
宁忆柳语气不快地说道:“你以后少和他来往,他们家里没一个好东西!”说完,就拿起挎包转身离开房间。
从酒店离开后,宁忆柳开车来到娘家。
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开头,就不能虎头蛇尾,尽管在赵潜龙这里碰了一鼻子灰,她还是不死心,仍然想促成此事。
晚上八点多,省纪委书记宁文华喝多了酒回到家里,喝了杯浓茶,直接来到书房。
他刚拉开椅子坐下,宁忆柳就敲门进来,倚在门边,蹙眉说道:“老爸,怎么又喝那么多酒,小心把身体搞坏了。”
宁文华笑着点上一支烟,轻声说道:“和老战友见面,当然要多喝几杯。忆柳,风华这段时间回来了吗?”
宁忆柳来到父亲身后,用手揉着他的肩膀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嗯,上周回来过,呆了一天就走了。”
“呃?他还在怪我吧。”宁文华皱眉抽了一口烟,掸了掸手中的烟灰,淡淡的烟雾之中闪过一丝落寞。
“没有,爸,你别多想了。”宁忆柳勉强笑了笑,又揉着他的肩膀,把目光转向窗外,叹息道:“风华也是糊涂,中了人家设下的圈套,搞得有苦难言。要不是您和潘部长,情况恐怕会更糟。”
宁文华笑了笑,脸上的皱纹舒展开,轻声说道:“年轻人总会犯些错误。上次我打电话给他讲了一些大道理,不知风华是否听得进去?他那个人骨子里还是太傲气,受点挫折也好,能够更加成熟。”
宁忆柳嗯了一声,给父亲续了茶水,又拉开椅子,坐在他身边,幽幽地说道:“爸,那个景元凯实在太可恶了,他专门针对风华搞了那么多事情,目标还不是针对你和潘部长?这个人心狠手辣,有很大的野心,不得不防!”
宁文华眯起眼睛,淡淡地说道:“他是摸准了柳书记的脉才这样做。福广上次大调整,柳书记担心钱家重新坐大,就默许了这种行为,接连敲了钱家两记闷棍。风华是一个,钱俊良也是一个。”
宁忆柳点点头,有些无奈地说道:“爸,我们不能被动挨打,应该想办法进行强有力的还击,挫挫景元凯的锐气,免得他得寸进尺,咄咄逼人!”
宁文华摆了摆手,说道:“不行,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忍耐。”说完,他皱眉抽了一口烟,露出老谋深算的表情,继续说道:“景元凯手里这根棍子是柳书记给的,我们敢还击,就说明不老实,或者心里还有别的想法。”
“我们现在就要当缩头乌龟,让老景折腾得再欢一些,等他出够风头,让柳书记开始警惕时,他就离倒霉不远了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!”宁忆柳拿手拂了拂秀发,又侧过身,冷笑道:“爸,我们不用出面,假借别人之手给他在后院点上一把火,也让他尝尝焦头烂额的滋味!”
宁文华看了女儿一眼,把半截烟头熄灭,丢进烟灰缸里,轻声说道:“忆柳,你安心做好本职工作就好,别掺和官场上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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