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人的心不会说话。
那一声声哑语呢喃让锦宁有些晃神。
青年得不到回答,愣愣抬了眼看向她。
他大概是陷入半醉半醒的状态,也借此将今日爆发出来的矛盾宣泄出来,她此刻亦是清楚。
“你别胡思乱想呀,我心里自然是有你的。”锦宁轻叹道。
谢容并不显高兴,眼里依旧是迷蒙的醉意,“是吗?”他突然将她转身,揽过她腰往自己身上来。
“你……”
锦宁来不得反应,晃神间就被他莫名地扭了个身,腰间又一紧,就被勒着腰抱坐在了腿上,后背也紧紧贴在对方胸膛里。
“可你与谢韫在一起时爱笑又主动,对我却总带着疏离,不允我碰你吻你,连说话也是凶巴巴的。”
他身上带着些酒气,也不知道喝得什么酒,倒是带着股淡淡的甜香,靠过来滚热的呼吸全落在她颈间。
锦宁觉得这姿势别扭极了,背身坐在谢容怀里像完全失了主导权,她想起来却被他按的死紧,只能僵着脖颈往旁边躲,无奈道:“我们约定的是三年,这才过了一个月,你是不是想要太多了?”
他醉着,力气倒是不弱半分,倒还比平日更没轻没重了些,将她腰箍的有些疼。
他似乎也听不到她的话,不管不顾地将脸依偎在她耳后:“若我连日不来找你,你也从不会怎么想起我,还乐得轻快自在,可对。”
“……”锦宁略有些哑然,不禁反思。
其实她自己都没察觉。
如今被他说出来,好像是有一点点这样的,不过她想这也并非是她心里对谢韫谢容的区别,只是……她始终对谢容放不下戒心啊,她真的怕了姓谢的男人了。
锦宁没有回答。
谢容继续说:“我知道。”
“是我太贪婪了,得寸进尺,既要又要。”
他又将她抱紧了一些,紧的她能感觉到贴着她后背皮肉下那颗滚热剧烈的心跳,他低哑的声音含有几分压抑的委屈:“……可你本来就该是嫁给我的,不是吗?”
锦宁一听这声心就乱糟糟地软了。
大哥你这么大块头就别撒娇娇了好嘛!
唉。
“不是说好不提从前了,你……”她顿了顿,扭头侧过脸同他软言低哄,“好罢,白天是我没和你解释清楚,我是担心你通缉犯的身份有许多阻碍,给你钱只是想在我力所能及的地步给你减轻些负担而已,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男人。”
他从她颈边抬头,眼神略清明了,看来是酒都醒了不少:“真的?”
锦宁严肃脸点头。“你日后不要胡思乱想了。”
谢容默然,轻阖的长睫和眼尾还泛着些未干的潮湿。
两相无话。
昏暗夜里却渐渐氤氲起莫名的旖旎。
锦宁察觉到不妥,去掰那腰间的手:“我去给你弄些解酒茶,快松开我。”
他却不动。
“阿宁,”哑声唤着,那滚热的吐息又埋至了她粉白颈间,深嗅其身上撩人心肺的香气,“我喜欢醉着,不想醒来。”
锦宁半边身子酥软,抖瑟地欲躲。
“别这样,痒……”
谢容搂着她纤细腰身的手掌缓缓轻抚。
他将她的脸庞扭过来,手指摩挲那嫩生生的粉颊,轻抬下巴凑近她唇边。
锦宁无奈地闭了眼静等他吻上来,他却只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,呼吸缠磨,很快略一拉开距离,低道:“我既是你心里的男人,你就不想吻一吻我?”
“……”好一个虚晃一枪。
这人好讨厌,她刚才闭眼了,都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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