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9章 骡子的黄粱美梦
骡子依然没出声,依然默认。
白扬帆接着问:“你跟白家还有什么合作项目?”
这个不能回答,骡子开口,避重就轻:“没有什么合作项目,大家只是认识而已。”
“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?”白扬帆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,“华国前些年动乱不安,那个时候你们就认识了对吗?”
骡子不高兴了,脸色一沉:“你为什么非要问的这么详细?你想做什么?”
“白家人得罪了我,你说我想做什么?”白扬帆语气冷冽,丝毫不给骡子情面,“你对我凶什么凶?别忘了,你的黎王墓还在我的脑海里,只要我不说,这个世界上就没谁知道它在哪儿。”
一句话,掐死了骡子的命门,他难得被人威胁,一辈子敢威胁他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。
偏偏这个女人算一个,骡子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,想吐吐不出,想咽下去又不甘心。
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,他都不敢冒这个险。
要是不小心惹怒了这个女人,打死不说出黎王墓的下落,那他就只能抓瞎。
“你不信?我带你去看。”
白扬帆一个意念,把骡子弄进了空间,来到那雾蒙蒙的地方。
骡子整个人都觉得快要炸裂了,这是什么地方?为什么女人能把他带来这儿?
不管他怎么惊讶,白扬帆都打定主意要把骡子抓住,还要让他说出他跟白家的所有交易。白家,必须要狠狠地教训一番,才能让他们老老实实地趴着不动。
总是弄些不入流的东西来破坏市场规则,她真的很讨厌。
陆景恒那边根据医院工作人员的描述,已经知道骡子开着辆破面包车把他媳妇给带走了。
通知了张勇,白汉,斐文和徐克山他们之后,他跟庄丽雅两个人仔细检查路面的轮胎痕迹。
这个时候,不得不说庄丽雅给了他很大的帮助。
因为她是机械专家,轮胎印的辨别也十分在行。
原本担心带着她一起去找媳妇,会心情会不好,觉得她就是个傻子,他媳妇说什么就信什么,连阳奉阴违都不知道?
当面一套,背后一套没学过?
她说不让跟就不跟了吗?为什么要那么听话?偶尔调皮捣蛋一些学不会?
此时见她对轮胎花纹压痕十分熟悉,心里的那股子闷气慢慢地消散了,两个人寻着轮胎印来了北边郊区的一座废弃机砖厂。
这地方陆景恒以前来过一次,那还是鼎盛建造第一处商品房的时候,他来检测机砖的规格,硬度,韧度。
当时这地方人来人往,机器轰鸣,热火朝天,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,一段时间没来,破败成了这样。
不得不感慨人类的伟大,不管多豪华的地方,要是没有了人类的生活轨迹,终究会变成一座废墟。
同理,不管多荒废之处,只要有了人类,一段时间后,保证成为繁华之地。
面包车就停在机砖厂的外边,车上还坐着一个人,靠着椅背在睡觉。天色已经暗蒙蒙的快瞧不见人影了,陆景恒和庄丽雅身手敏捷地靠近那车子。
里头除了那司机就没别人,媳妇跟骡子呢?怎么不在?
去哪儿了?
看了看黑黝黝的机砖厂,陆景恒挥手示意,让庄丽雅跟他一起进去。
摸进去的时候没听见半点有人活动的声音,也没看见白扬帆和骡子,陆景恒轻轻地呼唤了几声:“媳妇!媳妇!你在哪儿?”
他为什么要呼唤,就怕媳妇听见外头他和庄丽雅的脚步声,以为是别人来了,躲进了空间。
他一叫,媳妇听见,肯定知道是他,不会一直在空间里逗留。
庄丽雅看陆景恒叫媳妇,她也学着叫了几句:“十八!十八!你在哪儿?快出来,我们来接你回家了。”空间里的白扬帆瞧着已经陷入了半疯癫状态的的骡子,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。
骡子一进到这里,就见到了黎王墓三个字,整个人都呆了,再看见到黎王鼎,眼睛都直了。
进去瞧见那六间装满了珠宝的屋子,整个人都炸了。
一直大喊大叫,哭笑不停。
“啊啊啊!啊啊啊啊!我找到黎王墓了,我找到黎王墓了。”
“啊啊啊!啊啊啊啊!啊啊啊!我找到黎王鼎了,我有复国的象征了。”
“以后,我,就是黎王朝的君主,尔等都要对我下跪参拜。啊啊啊!啊啊啊啊!哈哈哈!我好开心呀!”
“呜呜呜!呜呜呜!我太不容易了,这么多年,一直兢兢业业,小心谨慎,不敢忘记自己肩上的使命。”“呜呜呜呜!呜呜呜!黎王朝会在我的手上光复,呜呜呜!我太不容易了。”
冷眼瞧着又哭又笑的骡子,白扬帆觉得他此刻的形象自己做的那个梦如出一辙,前世的他也是这般又哭又笑,像个疯子一样。
前世,他被关在了黎王墓的盔甲冢。
这一世,他被关进了真正的黎王墓里,想想,还是觉得这一世,他的结局要幸福那么一丢丢。
前世他连黎王墓的边都没挨上,这世他可以躺在金银财宝上面痛哭哀嚎,哈哈大笑,做一个已经成为了黎王朝国君的美梦。
可不比前世强多了?
冥冥之中,像是有什么在牵引,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世,骡子的结局始终都是因为黎王墓。
所以说,做人不要太贪心,该是你的,不管怎么样都会是你的。不该是你的,哪怕你强取豪夺,最后也还是会从你手中流逝,消失不见。
做人为什么一定要贪得无厌呢?平平常常,普普通通不好吗?
正感叹着,外头响起了陆景恒和庄丽雅的呼唤,白扬帆一个意念出了空间,留骡子一个在那里做着黄粱美梦。
“陆景恒!十二!我在这里。”
白扬帆一出来就对着远处两个模糊的身影喊,她看的很仔细,他们就是陆景恒和庄丽雅。
“媳妇!”陆景恒回身,瞧见了白扬帆,不顾一切地跑了过来,将她一把抱住,“媳妇!你吓死我了。”
这句话说的很委屈,像是要哭出来了。
白扬帆没说话,也抱了抱他,安慰道:“我有分寸,你别害怕,对付一个骡子,我有的是办法。外头的司机处理掉了吗?还有,你们进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他发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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