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0章 婚礼变葬礼
陆·大爷·景恒蹲在水龙头底下认真洗着衣服,卖力的很,一边洗还一边教白起航,发誓要把他培养成自己的第二梯队接班人。
以后他要不在家也不用担心女人会照顾不好自己,不还有个弟弟可以照顾她嘛!
白起航:“······”我觉得你在算计我,可惜我没证据。
陆景恒:“······”不算计你算计谁?把你训练出来,我不在的时候能好好帮你姐做家务。
他的心思好在白起航不知道,不然非得甩手走开,懒得理他。
学家务是为了照顾他姐姐?会不会说话?难道不是为了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?姐姐一直这么说,他早都记住了。
颜家老爷子的脸被治好了,颜真卿特别高兴,三天两头往白扬帆家里跑,惹来陆景恒的高度警惕。
颜真卿觉得这人挺没意思,跟白扬帆没办任何手续就住在她家里,进进出出的也不怕人看见说闲话。
对于白扬帆的情况,他也了解了一些,知道他们两个以前有在老家办酒席,但没有夫妻之实,好像说这男人瞧不上她。
既然瞧不上还一直纠缠着做什么?不会是觉得白扬帆无依无靠,他想随意欺负吧!
还是他如今看白扬帆有点名气,想重修旧好?
看这女人也是个傻子,明明知道男人的心思,还由着他胡来,也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。“白扬帆!咱们这么熟了,问你个私密的问题,你跟你家里的那男人到底什么关系?凭什么他一直住在你这里?你欠他了?”
颜真卿这几天一直来家里,陆景恒不放心,怕女人被人勾引走,回来的时间就变成了不确定性。实在是因为队里没啥事,还算安稳。
他早些回来好帮女人干活,没想到刚走到门口,就听见了颜真卿说的话。他很气愤,推门的手缓缓放下,很想听听女人是怎么回答的。
“你问那么多做什么?颜真卿!别打听我的隐私,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。”白扬帆最烦有些人打着“我为你好”的口号跟她说一堆废话。
前世颜真卿也找过她,也说是为了她好,阻止过她接任务。
她十分讨厌,记得有一次惹烦了她,直接开怼:“你谁呀上来就叭叭,我认识你吗?没事别来烦我,不然弄死你。”那时候的颜真卿也很嚣张:“弄死我?你有那能耐吗?你接的这一单根本不可能完成。去H国刺杀总理,就凭你一人?是不是觉得自己是神?
那是总理,外围的近身的保镖数不胜数,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的了?取消任务吧!我怕你有去无回。”
“关你屁事。”
当时她就是这么回答颜真卿的,后来那一次的任务变得异常艰巨。
如果不是她后手多,绝对真的有去无回。
最终她完成了任务。
此后就再没见过他,也不知道他前世是个什么结局。
这人虽然说话直接又难听,总的来说心思不坏,在圈子里也混的开,人缘挺好。
此刻想想,也许那都是他刻意伪装的,他的存在,绝不会是个杀手那么简单。
“怎么没好处了?白扬帆!你不会那么迟钝没觉察出我对你的心意吧?我就讨厌你还没结婚就弄个男人住家里。”颜真卿温润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嘲讽,不屑。
跟他通身的儒雅格格不入。
白扬帆见了这样的他忍不住嗤笑,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没事找事。明明知道这一世的颜真卿跟前世的他不是同一个年龄段,怎么在她的潜意识里总是要把他当大叔?
这下好了吧,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了吧!
“我的事你少管,颜真卿!你对我什么心意我没兴趣知道,想在我家坐一坐就给我闭嘴。”白扬帆翻脸了,语气很不悦,“今天回去以后就别来了。我不喜欢跟一个觊觎我的人坐一块儿聊天,你爷爷的脸已经好了,诊金也付过了,咱们之间再无瓜葛。”门外的陆景恒心中一颤,觉得他女人说的太好了。
喜滋滋地推开门走了进去,装作什么都不知道:“扬帆!我回来了。”
白扬帆看一眼狗男人,没吭声,反倒是颜真卿怒瞪着陆景恒,讥讽:“你回来就回来,喊什么喊?当谁没听见怎么的?还有,以后没事别回白扬帆家,你们又没结婚,怎么可以同居在一起。”
他真的是快要气死了,白扬帆这女人就是个傻子,之前被人抛弃了一次,还不死心,还留着他住家里做什么?该早点赶出去才对。
她不肯赶,就由他来。
陆景恒失笑,看着颜真卿:“你是谁?为什么管我们夫妻俩的事?打听清楚了吗就胡说八道。谁说我们没结婚,我们早结婚,喜酒都办过了,堂也拜完了。”“洞房入了吗?结婚证扯了吗?”颜真卿眼底透出嘲讽,“当我不知道你们俩的事?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你嫌弃白扬帆不肯跟她结婚,在刘家村根本就不是秘密。
还结婚,结你个头。你那叫结婚吗?还堂都拜完了,骗鬼呢?连婚礼都没参加,从头到尾就这傻女人一个人在热热闹闹办结婚。”
“轰!”
提起往事,陆景恒心中仿佛被重锤砸中,他知道,那是他最致命的伤口。
就因为他的愚蠢,才会造成今天被人质问的哑口无言的尴尬局面。
他紧张地望着女人,生怕她生气。
在刘家村的所作所为都不是秘密,会被颜真卿扒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。那场婚礼是他最懊悔愧疚的,不仅仅因为他没有参加。
而是因为他的无知愚蠢,女人的奶奶没了,让她成为了孤儿。
也让她对他·····死了心。
好不容易焐热了一丝丝,会不会因为颜真卿,他们的关系降至冰点,女人再次把他赶走。
淡淡地扫视了一眼颜真卿,白扬帆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,眼神空洞,缥缈:“那场婚礼,也是白扬帆的葬礼,她死了,把所有的一切都埋葬了。”
闻言,陆景恒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撕扯,痛到无法呼吸。
他就知道,那件事,在女人的心里永远是道过不去的坎儿。
婚礼变葬礼,多么悲哀可笑。
而他,是这悲哀的缔造者。
悔恨如无情的洪水,将他肆虐包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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