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刚池安在,我不方便说!我感觉,艾瑞儿现在过得很不好!或许她嫁给江南,并非自愿。”
“可他们已经结婚了,还有了孩子。”恩宁也心疼哥哥,但也要面对现实。
翌日清晨。
楚黎川缓缓醒来,看向身旁的恩宁。
她睡得并不安稳,眉心一直蹙着。
他轻轻抬起指腹,揉开她的眉心,将女人香软的身体,轻轻搂入怀中。
恩宁被吵醒,低喃一声,见天已经亮了,赶紧起床。
今天要去胡玉的墓地。
楚黎川伸个懒腰,懒洋洋倚着床头,舍不得恩宁起床这么早,他还想抱她一会。
恩宁低头咬了一口他抓着自己的手,披着外衣下床。
“老婆!”楚黎川抱着枕头,忽然唤住恩宁。
“如果,我是说如何,胡玉墓地里的骨灰,不是你母亲,你不要太难过。你还有我!”楚黎川担心恩宁承受不住接连的打击。
恩宁的脊背微微僵了下,回头,对他展颜一笑。
“知道啦!只要有你在,不管遇见什么事,我都有勇气面对。”
俩人相视一笑。
楚黎川掀开被子下床,牵着恩宁的手一起去洗手间洗漱。
一行人去了墓地。
江涛一直在落泪,按照习俗做了仪式,开始挖墓。
江南也来了,坐在轮椅上,表情十分凝重。
艾瑞儿站在他身边,时不时悄悄看向池安。
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。
谁也不知道,挖开墓地之后,会是什么结果。
随着土壤松动,黑色的骨灰盒渐渐显露出来。
大家屏住呼吸,气氛变得异常凝滞。
江涛亲自俯身,抱起里面的骨灰盒,放在一块整洁的红布上。
楚黎川对身后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,递过去一个眼神。
法医们提着箱子上前,撑起黑伞,遮住周围的风,缓缓打开骨灰盒。
法医们检查完后,对楚黎川摇摇头。
焚烧的太彻底了,又过去那么多年,已经无从验证死者的身份和基因信息。
也就是说,不但无法确定死者身份,死因也查不出来。
这个结果让大家的心情更沉重了。
恩宁无力依偎在楚黎川怀里,“多可笑,身为女儿,连母亲的遗体在哪儿都不知道。”
楚黎川轻轻拍了拍恩宁的肩膀,看向一脸沉痛的江涛。
“江叔叔,虽然你昨天解释了原因!但我还是要问一问你,发生这种事,你当真不知情吗?而你的助理,又为何搞错遗体?还是受你指使?”
江涛一脸被冤枉的样子,“我是真的不知道啊!二十多年了,哪里想到这么离奇的事情发生在我家身上,墓地里葬着的人居然不是我的妻子。”
江南坐在轮椅上,一言不发,表情复杂,手指死死抠着轮椅扶手。
“我当年在住院,我是真的不知道,我的助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!但说到底,他是我的人,我是有责任!可我也不知道,他当时火化的遗体,到底是不是恩宁母亲。”江涛道。
楚黎川看向江南,问,“当年你有六七岁了吧!你也不知道吗?你也没见到你母亲最后一面吗?”
江南不说话,紧紧盯着墓碑上的照片,轮椅上的塑胶扶手,被他抓出清晰的指痕。
恩宁冲向江南,“你说话啊!你不是很爱你的母亲吗?你没有见她最后一面吗?”
江南一直克制的情绪终于爆发,“我没有见到!他们没让我见!我也不知道!”
恩宁又质问江涛,为何不让见最后一面。
江涛还是那套说辞,都是他助理一手操办,他当时住院,命悬一线毫不知情。
“全部都推到已经死去的助理身上,想来一个死无对证吗?”恩宁的情绪很激动。
虽然没有任何证据,但她有强烈的感觉,这事和江涛脱不了关系。
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!
不然两个人的遗体,怎么会搞错?
事情一定不简单。
江涛忽然捂住心脏,颤颤巍巍地倒了下去,保镖们赶紧扶住他。
一群人护着江涛,送他下山前往医院。
江南在离开时,回头深深看了恩宁一眼,什么都没说,也走了。
艾瑞儿和池安对视一眼,都无声别开视线。
安俊还是让法医将骨灰带回去,至于能不能查出来,总要试一试。
确定不了骨灰的身份,他们也不知道,到底是不是母亲。
楚黎川扶着虚弱的恩宁上车。
一行人回到酒店。
大家都很沉默,事情的真相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。
幕后之人把事情做得如此精妙,显然不会留下什么线索,让他们去追查。
连江南都没看到母亲最后一面,江涛肯定是为了隐瞒什么。
江涛在整件事中,肯定脱不了干系。
这让恩宁联想到,安然和谢梅说的那件事,安伯远到底是因为什么事,和江涛闹掰,还扬言要杀了他?
恩宁思索片刻,道,“黎川,我们查不到线索,那就让他自乱阵脚,自己露出马脚!”
“你有什么计划?”楚黎川问。
恩宁微微垂下眼睫,遮住眼底的纠结,“让安然出来!放出风声,安然知道一个我们迫切想知道的天大秘密!为了交换这个秘密,我们把她放了出来。”
楚黎川目光微敛,变得愈发幽邃,“这确实是个好办法!所有人都知道,我们有多痛恨安然!放她出来,足见她对我们有大用处!躲在暗处里的人,肯定坐不住。”
楚黎川起身走出房间,拨出去一个电话。
“让那里的人住手,我还要留着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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