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兰的表情滞了一下,目光闪烁的不敢直视孟枝意的眼睛。
一旁的杨永见此,也知道杨少康的计划可能已经失败。
他一把将刘兰拉了回来,然后陪笑道: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可能是我们弄错了。”
孟之舟冷冷瞥了眼他,语气凉凉道:“杨老板,造谣我妹妹这事,可不是你一句不好意思就能揭过去的。”
杨永浑身一僵,看向孟之舟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安。
他们敢在望月乡内横,但不敢在孟之舟面前。
他多少知道,谁能得罪,谁不能。
可刘兰不同。
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村妇,没见过世面,更不懂天高地厚。
“都说不好意思了,孟总不至于还要讹我们吧?”
“再说了,孟枝意那丫头从小吃老杨家的饭长大,没有我们她早就成了山里豺狼的食物了。”
“我们不就是误会了一下,至于吗?”
“而且,昨晚上我儿子确实说,是孟小姐想见他,他才过来的。”
她的话音落下,整个走廊里安静得可怕。
乡镇领导意识到严重性,连忙让人把刘兰给拽到后面。
“孟总别生气,她就是没见识,口无遮拦的,其实心不坏的。”有人圆滑道。
孟之舟没说话,但周身气压低得可怕。
孟枝意斜靠在沈阙身上,似笑非笑:“各位还要堵在我门口多久?或者,你们进来检查看看有没有人?”
闻言,刘兰一把挣开抓着自己的人,然后直接挤了进去。
看她那架势,好像屋里没人都得变一个出来。
不过,刘兰在房间里找了一圈,确实没找到杨少康。
“这臭小子,跑哪去了?不是他说的过来找人的吗?”她骂骂咧咧的说着走了出来。
可就在刘兰路过孟枝意的时候,她突然出声:“啊……昨晚我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掉水里的声音,你说他会不会不小心掉下去了?”
“你说什么?”刘兰猛地停下来。
孟枝意:“昨天夜里,有落水的声音。不过那会儿太困了,我以为做梦呢。”
说完,刘兰的脸色猛地一变,她惊慌地看向杨永:“孩儿他爸,快找人去捞!”
这时,身后传来孟枝意凉凉的声音:“这个时候去捞,也晚了啊。”
刘兰和杨永心里咯噔一下。
两人不敢怀疑,因为杨少康要过来这里,是必须经过那个小鱼塘的。
而且夜里光线不好,掉进去的可能很大。
想到这,两人脚下的步伐更快了。
不一会儿,就听到杨永和刘兰在下面吆喝让员工快下水去捞人。
孟枝意来到窗前往下看,眼底一片凉意。
孟之舟支开了那些乡镇领导,然后进了屋。
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他询问沈阙。
沈阙:“昨天半夜,杨少康鬼鬼祟祟的摸了进来,被我们发现。他们想攀上孟家,所以把主意打到意意头上。”
听完,孟之舟脸色一黑,咬牙道:“好啊,这家人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!当初枝意回去的时候,就已经给了他们五百万作为答谢,现在居然还有这种恶毒的想法。”
“何止啊,他们还私下威胁我,让我每年给他们一百万,不然就要一直骚扰我呢。”孟枝意的声音传来。
沈阙和孟之舟两人神色一沉。
孟之舟问道:“所以,杨少康人呢?”
沈阙:“被我的人带走了。”
“行,晚点有时间,我也见见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。”
孟之舟说完,然后又想到什么,眼神凌厉地看向沈阙。
“那你呢?为什么会在枝意的房间里?”
沈阙坦然自若地回答:“因为没空房了。”
孟之舟想说什么,可想到昨晚有沈阙在,才没让那个杨少康得逞,骂人的话就说不出口。
最后,他只能咬咬牙说道:“虽然你们有婚约,但你最好收敛点。”
沈阙: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我先出去了,你们收拾一下,也下楼吃饭了。”
孟之舟说完,转身就出了房间。
等他一走,孟枝意就噗嗤笑了一声。
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多在意我这个妹妹呢。】
【说的真像那么一回事,可如果真出事了,保不准就直接对外称没我这个人吧。】
【和孟家的颜面相比,孟枝意才是可有可无的那个。】
沈阙眉心微微沉了沉,看向孟枝意的眼神多了几分道不明的情绪。
是怜悯,也有同情。
不多时,孟枝意和沈阙两人下了楼,就看到小鱼塘四周像炸开了锅一样。
刘兰扯着嗓子大嚎,一直指挥着水下的人。
杨永则是一脸凝重的看着水塘里,神情隐晦不明。
察觉到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杨永转头看了过来。
当目光撞上后,杨永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嘲弄。
可再一看,孟枝意的眼里除了冷漠,再无其他。
捞人行动一直从早上延续到下午。
鱼塘里的水几乎被抽干,已经露出了塘底的淤泥。
十几个人在淤泥里来来回回地找了好几遍,什么都没发现。
到这,杨永和刘兰两人才意识到他们被孟枝意耍了。
傍晚时。
孟之舟和乡镇领导们去外面考察,沈阙在房间里处理工作。
孟枝意闲来无事,独自一人来到后面的小果园。
已经等这个机会等了一整天的刘兰和杨永两人立马追了过去。
果园里,孟枝意笑盈盈地站在树荫下,直勾勾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两人。
“小贱人,你居然敢耍我们!”
刘兰骂骂咧咧的,上去就想扬手往她脸上打去。
孟枝意抬手抓住朝自己脸挥来的手,然后反手一个耳光扇了回去。
清脆的耳光声在树林里格外响亮。
刘兰整个愣在原地,不敢相信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,有一天会反抗打她。
“你敢打我?你竟敢打我?”刘兰喃喃说了两句,随即眼神凶狠地瞪着孟枝意,张牙舞爪就扑了上去:“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!”
孟枝意眼神冷漠,在刘兰冲上来的时候,又给了她一耳光。
这次力道大了许多,刘兰没站稳,整个跌在了地上。
一连被打两个耳光,刘兰当即就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地嚎了起来。
“老杨你是死了吗?我被欺负成这样,你就站着不动吗?”
杨永从惊诧中回过神,随后神情凶狠地拎着一根棍子就冲了上去:“我看你是回孟家太久,忘了棍子落在身上是什么滋味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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