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领导们又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。
发生治安事件、突发事故,领导的态度非常重要,哪怕一句话都不说,或者说了若干句指示等于什么都没说,但在不在现场,给上级和老百姓观感大不相同。
凡事都要求“领导高度重视”,反过来讲难道领导不重视事情就办不成?说到底还是官本位主义在作祟。
经查炸毁的别克车车主姓成,关苓道上有名的掮客,佣金适中讲究诚信黑白两道都挺吃得开。车辙与崖岩巷现场一模一样,说明这笔买卖就通过成哥达成的,双方在崖岩巷会合后出于某个特殊原因,成哥将俩凶手转移到别处。
谁设计炸了别克车?
常兴邦分析绝非销赃匿迹,因为警方目前为止都没查到两名凶手身份,更不用说作为中间人的成哥。何况制造这么大动静就为了炸掉车子也不符合情理,那么推测下来只有两个可能性:
一是杀成哥灭口;一是杀两名凶手灭口。
用惨烈的爆炸事件灭成哥的口,会引起俩凶手警觉,得不偿失,最终结论便是买家杀俩凶手灭口,而此时成哥八成已经死了!
听完常兴邦的推导过程,白钰面露欣赏之色,感觉其逻辑和层次性与自己在同一个跑道。
“俩凶手躲过买家灭口,你认为接下来往哪儿逃?”
常兴邦沉思道:“此刻关苓黑道两大帮派都想要俩凶手的命,警方又封锁所有出城通道,没人敢收留,过去用的安全屋等也发挥不了作用,我猜……”
说到一半远处突然枪声大作,紧接着在场领导们手机响成一片,周瑶、常兴邦等对讲机里更是嘈杂声和枪声交织,几乎听不清说话。
众多声音当中周瑶的嗓门最大,对着对讲机大声吼叫:“火力压制,火力压制,别让他俩跑了!”
路冠佐也过来建议道:“白书记是不是向边防军借架直升飞机协助抓捕?”
白钰抬腕看表,道:“直升机轰鸣声太大,影响老百姓休息也罢了,就怕好事者跑出家门看热闹,那样人为增加抓捕难度,也给凶手可乘之机。”
“唔,倒也是……”
路冠佐认同白钰的看法,转而对周瑶道,“不单火力压制,要压得凶手没有开枪机会继而围而歼之!”
周瑶恨声道:“我在明敌在暗,刚才又有两名干警同志在交火中负了伤,现在都打红眼了,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!”
“关照同志们注意安全,”白钰道,“目前为止凶手在逃我们在追,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,没必要急于求成。”
“我最担心凶手闯入民宅劫持人质,那样的话……”周瑶拳头捏得咯咯直响。
路冠佐道:“通知各小区、各单位值班人员加强戒备,保证报警线路畅通。”
一直跟在后面的徐云岫忍了好久,趁其他人不备到白钰身侧轻声问:
“白书记,要不要让几个专案组同志加入行动?”
白钰微微摇头,道:“作为后备力量吧,或许这场枪战过后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远处枪声渐渐减弱,周瑶、常兴邦等人同时得到报告:俩凶手跳河逃逸,其中一人负伤。
周瑶铁青着脸吼道:“沿河追捕,沿河追捕!中了枪伤跑不远,一定跑不远!”
路冠佐果断道:“通知水上派出所全体出动,封锁附近河道拉网搜索!”
这时常兴邦接了个电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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