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他明天上午来呢,我不能睡锁不上门的宿舍吧?”
“呃……”白钰苦笑,挠挠头说,“实在不行就……就睡我宿舍……”
“休想!”齐晓晓横眉冷对,“你是有女朋友的人,甭想占我便宜!”
“听我说完好不好?你睡我宿舍,我睡你宿舍,我不怕夜半三更有坏人。”
“噢——”
齐晓晓发现自己会错意,讪讪道,“我还以为……”
“以为你个大头鬼!”白钰愤愤道,“把我当作什么人了?我还舍不得借宿舍给你呢。”
齐晓晓不服输道:“我也不想臭男人睡脏我的床!”
白钰暗想人都睡过了也没嫌脏,懒得多纠缠拔脚就走。
“等等!”
齐晓晓突然叫住他,嘴角绽起一丝冷笑道,“我中午就想借你宿舍休息,先带我参观一下吧?”
白钰心一紧,知她疑虑未消,想到宿舍寻些蛛丝马迹。
这当然万万不可,且不说琴医生心慌意乱之下容易遗失些什么,单身男人宿舍的气味与刚刚彻夜狂欢的气味一闻便知。
“乱糟糟有啥好参观?等我收拾一下再说。”白钰道。
不料齐晓晓半步不离地跟在后面,白钰掏出钥匙又停住,板着脸说,“你到底想干嘛?”
齐晓晓冷笑道:“我很想知道大清早谁在房间里跟你说悄悄话!蓝依还没来,难道是田螺姑娘?”
“田螺姑娘只做家务,不陪寝!大概我在说梦话吧。”
“你睡觉从不说梦话!”
白钰大惊,四下张望一番指着她鼻子道:“齐晓晓同志,注意祸从口出!要是领导班子和老百姓知道我俩有过同居事实,以后怎么在苠原立足?”
“睡都睡过,还怕人家说?”
齐晓晓虽然嘴硬也心知理亏,一扭身回了自己宿舍。
看着她把门关上,白钰这才开门进屋,深深吸了口气,满屋子都是琴医生大战后必须残留的硝烟气息,若被齐晓晓闻到肯定当场翻脸。
再看床上、枕间、被窝里到处是琴医生淡栗色短发,迥异于蓝依乌黑油亮的长发,无异也是重大破绽。
还有不小心掉落的发夹、眉笔、手套……
忙不迭地收拾残局,打开所有窗户通风,白钰脑子里始终盘旋两个问题:
当年方晟如何谈笑间摆平那么多女生,居然又生了那么多孩子?自己为何如此无能,难道一代不如一代?
齐晓晓说归说,中午没去白钰宿舍,而是忙里忙外把宿舍彻底打扫一番,又换下床单被褥清洗后挂了两排。
“用多了要多换洗,注意卫生。”齐晓晓弦外有音在院里高声说。
白钰恍若未闻,美美睡了一觉。,开创历史之先河,再加上旅途劳累和被齐晓晓惊吓,有如运动员般强健体魄的他也前所未有地疲倦。
睡到傍晚包育英如期而至,为保险起见买了两套,白钰给齐晓晓换上新锁后顺便把自己宿舍的锁也换了。
当晚三位外地乡干部在宿舍里弄了几个冷碟,喝新年第一顿酒。
“节后县组织部要对各乡镇经济副乡长进行考察。”喝到一半包育英透露了重要消息。
齐晓晓愣了愣,问道:“不是人事调整,不是换届,好端端考察干部是什么目的?”
“具体内幕不知,据说是缪文军的主意,这家伙鬼点子多,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。”包育英道。
想到彭斯事件和公益养老院,白钰不由失笑,道:“是啊,诡计多端得很。”
齐晓晓仍按照自己的思路进行分析:“对考察不合格的经济副乡长予以撤换?才宣布不到一年,时间太仓促;培养后备乡长人选?凭什么单在抓经济的干部当中挑选,班子内部分工不同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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