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又分别与朱正阳、严华杰等一干兄弟,以及吴郁明、陈皎、卫君胜、燕慎、童光辉等聊了聊。
该打的电话都打了,方晟半躺在床上,脑海里蓦地跳出个人来:
叶韵!
自从她被樊伟弄到深山大泽里的秘密基地进行调查,不知樊伟和白翎耍了什么手脚,每次问起都说马上就出来,可每次等到望眼欲穿都见不着。
为这事儿上次与白翎还吵过,也专门打电话给樊伟施过压力。但无论怎样,叶韵就是不出现。
真的出问题了!
如果普通的皮外伤,哪怕被打残了,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恢复完好。这样推想的话,很可能是方晟最不敢想的情况!
大概率是叶韵的精神或心理出了问题。
之前接触樊伟,从他无意透露的片言段语分析,对付训练有素的国外特工,严刑拷打根本不济事儿,通常都采用测谎或心理分析等高级技术。
这些高级技术都是双刃剑,能窥探被审者内心的同时也会形成不同程度的伤害,有时甚至是不可逆伤害。
不行,我要找樊伟!
想到这里方晟不管今天是大年三十,果断拨打樊伟的手机。
一直忙音。
有耐心地打到将近零点,终于通了。
甫一接通樊伟沉声道:“新年好!我还在单位。”
方晟吃了一惊:“都没吃年夜饭?”
“吃完回来继续工作,”樊伟道,“透露给方老弟无妨,就是关于亨利,兄弟我捧着烫手山芋扔不掉了。”
关于这一点方晟从刚开始起就预料到了,提前关照白翎坚决不能沾着边,因此反恐中心接到亨利后不顾形象地送到派出所。
“烫手就等等,吹冷了再处理嘛,”方晟一言蔽之后转入正题,“关于叶韵,唉,大过年的本不想打扰樊兄,然而……”
“我知道,”樊伟截口道,“叶韵的事我原想春节后着手处理,有些事儿是不是告诉你,说多少我还在斟酌,总之有点麻烦。”
“噢……”
“或许我会陪方老弟亲自走一趟,也可以叫上白主任,叶韵涉及的案情非常重大,可以说是史无前例,到时大伙儿得商量着办……”
他越渲染方晟越忐忑,试探道:“怎么个史无前例?”
樊伟却话锋一转:“亨利的案子我已经愁眉不展好几天,却忘了方老弟素有智多星之称,早就应该请教的!大年三十谈工作,也算史无前例吧,哈哈哈……”
嘿!自己撞上门去了!方晟为轻率之举后悔不迭,强笑道:
“我对情报系统工作一无所知啊,要不提供思路,供樊兄参考?”
樊伟才不管呢,简要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,皱眉道:
“让这家伙说实话并不难,关键是万一真涉及到高层隐私,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,就算暂时没事,将来也迟早祸及自身。以前有过类似教训,往往落得身败名裂甚至家破人亡境地,方老弟,情报工作的危险不仅仅来自敌人啊,兄弟我事实上是坐在火山口。”
“在警惕的京都人民汪洋大海里,他能刺探到什么?除非有内奸。”
“不不不,这些家伙无孔不入,手段超出你想象。为了挖到情报什么主意都能想出来,比如勾引高层家里的保姆、护士、警卫,千方百计翻垃圾筒,截取信件,化装学校老师跟高层里的孩子搭讪等等,没准真能打听到硬料儿!”
“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吧,我觉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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