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父送进了太平间,很快殡仪馆的人就来了,给薛父换好了衣服就把人拉走了。
整件事情实在是太快了,不过一两个小时的时间,薛梓柠就失去了父亲。
其实薛梓柠和薛父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普通人家的父女那么亲密,甚至还有些生疏。
也许是儿女太多了,薛父很少关注她。
但对于薛梓柠来说,爸爸只有一个,哪怕再不熟,他也是她爸爸。
薛梓柠呆呆的坐在薛母的床边。
薛母刚刚醒来,因为情绪太激动了犯了眩晕症,医生给她挂了水。
她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眼泪,对于母亲来说,失去了父亲就是失去了主心骨。
一瓶吊水药水没有挂完,薛母就急着要回去,说什么都要拔掉针头下床。
薛梓柠拗不过她,只能扶着母亲下床。
安辛丑在病房外静静地等着,薛梓柠扶着薛母从病房里出来,见她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,便小声安慰道。
“我会安排一个护士在身边,如果妈有什么不舒服的话,护士在身边你也不用担心。”
安辛丑想的挺多的,安排的也挺周到的,薛梓柠跟他点了点头。
他们回到薛家,灵堂已经布置起来了。
想到早上薛父还坐在餐桌边看报纸吃早餐,薛母就又痛哭起来。
薛母越哭越凶,越哭越刹不住,眼看又要晕过去了,安辛丑说:“梓柠,你先把妈扶到房间休息了,这里有我,你也休息一下再下来。”
薛梓柠便扶着薛母上楼,此刻她的脑袋晕晕的,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她扶妈妈躺在床上,也不敢离开,过了一会家庭医生来了,给薛母打了一针,她才平静下来睡着了。
薛梓柠下了楼,这时宾客们已经来吊唁了,把偌大的薛家大厅挤得满满当当。
孝服送过来,薛家的儿女每个人都换上。
南枫和桑胤衡也来了,南枫帮薛梓柠的头上戴上白花,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:“节哀。”
薛梓柠点点头说谢谢。
她整个人都木木的,呆呆的,忽然之间失去了父亲,她对这一切都毫无招架之力。
晚上桑胤衡和安辛丑留下来守夜,让南枫陪薛梓柠去楼上休息。
南枫扶着薛梓柠上楼,回头看了看正在楼下忙碌的安辛丑的身影,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。
我怎么觉得安少好像变了一个人,他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。
薛梓柠现在没心情理会安辛丑是不是长大了。
她麻木的被动地接受了这一切。
薛父的葬礼是在第三天举行的,薛梓柠基本上没有费什么力,都是安辛丑帮她安排好了。
父亲的葬礼,薛母硬撑着病体来参加。
这几天薛母哭的眼睛都肿了,每天晚上不吃一片安眠药就睡不着。
这边刚刚走出墓园,薛学理忽然说了一句:“爸爸的遗嘱是怎么安排的?”
薛学理这么一说,其他人顿时来了精神,刚才还在擦眼泪的薛菡说:“爸爸走的突然,他之前立遗嘱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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