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知道凤祈的身份，现在沈鸣谦再和她说话，变得很克制。
但能见到她的人，还是抑制不住眼里的惊喜，尽管只是一瞬。
“我陪晴晴一起过来，她说要来上拳击体验课。”凤祈顿了顿：“但她好像有指定的教练。”
沈鸣谦蹙眉：“她去找那个教练了？”
凤祈看沈鸣谦的表情，他似乎对凤祈和那个人在一起很介意。
她都有些不敢接话了。
沈鸣谦轻叹口气，脸色有些微的缓和。
他拿出手机，应该是在给文有晴打电话，打了三次，那边都没人接通。
大部分情况下，文有晴都不会不接沈鸣谦的电话。
虽然是表兄妹，但他们是从小长到大的情份，关系很好。
能让她拒接电话的，只有一种原因。
沈鸣谦脸色阴沉，眼底又带着几分无奈。
他坐在凤祈旁边，和她一起等着文有晴出来。
不到二十分钟时间，果然见到文有晴从走廊尽头走出来的瘦小身影，低垂着头，亦步亦趋，步子很慢。
凤祈起身，走过去问她：“怎么了？”
话音刚落，就看到刚才的那个拳击教练，江逸虎从身后走了出来。
比起文有晴的低落沮丧，江逸虎倒是一脸淡漠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，直到看见沈鸣谦的时候，才神色微变。
“来得正好，把小小姐带走，以后不要再让她来了。”江逸虎就连声音都没有情绪起伏，对待文有晴，就好像陌生人。
文有晴抿了抿唇，抬起脸的时候，眼角眉梢都是被浸染的不甘心，她再次看向江逸虎：“是你给我表哥打的电话？叛徒！”
原本一直面无表情，在听到“叛徒”两个字后，他竟然有了短暂的情绪波动，但也只是几不可闻。
沈鸣谦的目光在江逸虎和文有晴之间看了一眼。
看文有晴这个样子，就知道刚才在里面，江逸虎没给过她什么好眼色。
这就让他稍稍放了心。
沈鸣谦轻咳一声，开口道：“虎哥，能单独聊聊吗？”
即便现在文家早已不复存在，沈鸣谦对江逸虎依然保持恭敬。
江逸虎看了他一眼，“嗯”了一声，两人一前一后去了旁边的休息室。
凤祈见他们离开，才再次看向文有晴。
刚才文有晴一直在强忍着，眼眶红红的，要哭不要的样子甚是可怜。
现在只剩下她和凤祈两个人，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，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。
凤祈将文有晴拉到一边，小声问她：“刚才在里面，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文有晴平时大大咧咧，凤祈还从没见过她什么时候哭得这么伤心。
同样的问题，沈鸣谦也问了江逸虎。
凤祈是出于好奇，但沈鸣谦却是出于警觉。
他看向江逸虎的时候，神情严肃，一字一顿：“虎哥，你不是个不守信用的人，当年你是怎么答应殿爷的，永不会再见晴晴，你都忘了吗？”
江逸虎想抽烟，只是在拿起烟盒后，又慢慢放下了，他的视线望着休息室的窗外。
片刻后，嗤声笑了：“如果今天不是她忽然来找我，你以为我会联系她？与其在这里警告我，不会回去，管好你表妹。”
沈鸣谦似乎不能完全相信，他试探着继续问：“这段时间，你真的没和晴晴联系？”
“从始至终，对我来说，她就是累赘而已，不管是从前，还是现在。”江逸虎说：“何况她的父亲可是沈章殿，正邪有别，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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