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的时间转瞬而过,到了小皇子满月这日。
妧卿生产时出血过多,虽说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到了,但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,田院判建议她多休养几日再下床,免得落下病根。
因此今日小皇子的满月宴她都没能去。
妧卿坐在床上,伸长了脖子时不时朝外边看去。
这些日子都是她亲自带着孩子,突然离开他这么久,妧卿不免有些焦急。
绿萝端着热水进来,见她眉眼间都是焦虑,不由地笑道:“娘娘别担心了,是皇上亲自抱着小皇子去的,哪能让他有什么差池?”
妧卿有些泄气地坐在床上,也不知道今晚的龙吟殿有多热闹,偏偏她这个生母不能参加。
绿萝绞了帕子给她擦脸:“等到小皇子周岁的时候,到时候肯定更加热闹,娘娘那时就不会错过了。”
妧卿这才高兴了些,她道:“今日皇上应该会赐名吧,也不知皇上选了怎样的名字,都不提前和我说一声。”
绿萝扑哧一下笑了:“皇上不是好几次和娘娘提起吗,偏生娘娘取不出好名字来。”
妧卿面上闪过一丝尴尬,她读书少,自然不敢胡乱取名字,这种靠脑力的活儿还是交给宣凛更让人放心。
两人说话间,外边终于有了动静。
妧卿一下子就撑着床坐了起来,下一瞬就见珠帘动了动,宣凛抱着小皇子走了进来。
“皇上。”妧卿连忙伸出手,“快让我看看。”
宣凛将小皇子放到她怀中,妧卿动作十分轻柔地抱着他,却见小皇子已经睡着了。
“今日满月宴,他玩累了,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。”宣凛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,坐在妧卿身边,将他们母子二人搂在怀中。
妧卿小声问道:“皇上今日可曾给他取了名?”
宣凛摇摇头。
这个孩子是他和妧卿的骨血,其实他一早就想了许多名字,但是总觉得还不够好。
他想给他们母子最好的。
“等到祭祀大典回来,朕再给他赐名。”
“不过朕想了个小名,琛,宝也,便唤他琛儿。”宣凛在妧卿耳边轻声道,“你和他,都是朕的珍宝。”
妧卿小脸一红,避开他的视线,抱着小皇子晃了晃:“琛儿...”
片刻后,妧卿突然回想起他刚才说的话,抬头看他:“祭祀大典?皇上何时出发?皇后娘娘会随行吗?”
“半月后出发,皇后病着,这一路都是山路,她的身体受不了。”
“那...”妧卿一时语塞,不会真的要她去吧?
一来她不想让人觉得她越俎代庖,二来这一去得数日,她也不想离开琛儿。
宣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纠结的小脸,说道:“皇后身子不适,自然该贵妃娘娘代劳,否则宫中还有谁能去?”
妧卿蓦然瞪大了眸子:“贵妃?”
宣凛叫奶娘把琛儿抱了出去,这才掐着女子的腰肢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:“是啊,贵妃娘娘。”
“你为朕生儿育女,受了这么多的苦,一个位份,朕还觉得远远不够。”
妧卿乖巧地依偎进他怀中,声音很轻:“臣妾不后悔...”
她一点都不后悔,哪怕再经历一次生产的痛苦,她也不会后悔生下这个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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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几日,冬去春来,昭鸾殿外的紫藤花冒出了花骨朵,妧卿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。
这日清晨她早早就起了身,叫人打了一大桶热水,她要彻彻底底地沐浴。
这一个多月,她觉得自己身上都快要馊了,自己都嫌弃地不想看镜子,亏得宣凛还敢抱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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