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一声惊叫,把栖息在树枝上的鸟儿都吓飞了。
“扑通”一声,贺兰诺敏摔在了水里。
妧卿吓了一跳,宣凛忙握住她的手,冷着脸吩咐去救人。
梅园旁边的水并不深,但贺兰诺敏许是不会凫水,害怕得一直扑腾。
她本就穿得少,连披风都没带,挣扎间肩上的衣服都顺着手臂滑落了一截,妧卿隐隐看到上边露出了蓝色的纹路。
她下意识地站起来,朝着绿萝使了个眼色。
绿萝会意,急忙走过去帮着几个宫人将贺兰诺敏扶了上来。
“哎呀!公主您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绿萝挤开围在她身边的宫女,自己拿着帕子给她擦着脸和脖子,装作不经意地将她本就快要滑落的衣服扯了下来。
一朵蓝色的莲花图案顿时跃入眼帘。
绿萝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,眼疾手快地将衣服拉上。
贺兰诺敏被冻得脸色发白,根本无暇顾及其他,也没察觉绿萝的小动作。
她的丫鬟扶着她起身,贺兰诺敏哭哭啼啼地看向宣凛:“皇上...”
今日她为了能去御前,还专门化了精致的妆容,这下子全部花了,头发湿哒哒的,还缠着几根水草。
简直丢死人了!
宣凛没有接收到她祈求安慰的眼神,叫来刘顺德:“公主受了惊吓,送她回驿馆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“皇上!”贺兰诺敏有些泄气,她不想走啊!
但是刘顺德瞧着她这模样,哎哟了几声:“公主啊,您瞧您这狼狈样,还是快去换身衣裳吧。”
说着他不知从哪掏出个小铜镜,举在了贺兰诺敏面前。
看着镜子里如同水鬼一般的女人,贺兰诺敏差点尖叫出声,根本用不着刘顺德催促,捂着脸转头就跑了。
柳贵人看得忍俊不禁。
妧卿拉了拉男人的袖子,期待的眼神看着他。
宣凛点了点头:“朕瞧见了。”
柳贵人告辞后,宣凛带着妧卿上了銮舆。
刚坐下妧卿就迫不及待地说道:“贺兰公主身上那个莲花图案,和母亲留下的首饰上的图案是一样的。”
宣凛点了点头:“看来,这确实是她们西京女子纹在身上的。”
“那...她是不是知道我母亲...”妧卿有些激动。
宣凛按住她的手,安抚着她的情绪:“先别激动,你想想,贺兰谨和贺兰诺敏是同胞兄妹,而且他俩只比你大一岁,就算你母亲是西京王室的人,他们也不认识。”
妧卿渐渐冷静下来,是啊,她母亲和父亲成亲两年才有了她,也就是说至少在十九年前,她母亲就来到了江南。
“若是想打听你母亲的事情,许是如今的西京王一辈才知道。”
甚至也许妧卿母亲会流落到江南一带,都和西京王有关。
二十年前,正是西京王室改朝换代的时候。
这些他没有说出来,妧卿如今怀着孕不宜太激动,他会派人去西京打听,等到事情都查清楚了,再告诉她。
“这次贺兰谨回西京,朕亦会派人随行,等到了西京王宫,许是能打探出一二。”
宣凛揉了揉她的脸颊,笑道:“愁眉苦脸的,可不好看了。”
妧卿有些恹恹地依偎进他怀中,西京和京城相隔甚远,许是等她生产后,才能得到一些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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驿馆。
看见贺兰诺敏这般狼狈地回来,贺兰谨吓了一大跳:“你...你怎么弄成这样了?”
贺兰诺敏愤愤地坐在椅子上,将头上的水草扯下来扔在地上。
“都怪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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