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欢吗?”
妧卿点点头,她这些日子就爱吃酸的甜的,有时候一天就吃些糕点,那些带着油腥的菜,是一点都吃不下去。
宣凛自然不能由着她这样,又哄着她喝了小半碗梗米粥。
“这是田院判给你准备的药膳。”宣凛亲自盛了一碗乳鸽汤递到她面前,“你喝不下安胎药,便只能用药膳了,这乳鸽汤去了油腥,加了些滋补的药材,尝尝。”
妧卿深吸一口气,忍着反胃尝了一小口。
和寻常的乳鸽汤不太一样,这汤味道清冽了许多,倒是让她没那么想吐。
见她喝下去了,宣凛这才放心。
他抬手唤刘顺德来给他盛一碗。
谁知走上前的是一个宫女。
她穿着青黛色的宫装,腰间别出心裁地系着一根玉带,将纤细的腰肢勾勒出来,动作间手腕处还传来一阵淡淡的兰花香。
宣凛下意识地抬头,果不其然是昨儿撞见那人。
他眼神暗下来,刘顺德是愈发老糊涂了,一晚上过去还没将人调走。
这眼神落在佩儿眼中,却以为是自己吸引了男人的注意,不枉她花了银子和今日伺候膳食的宫女换了差事。
她垂下眼睑,轻声道:“这汤有些凉了,小厨房还温着新鲜的,奴婢去小厨房为皇上盛一碗...”
妧卿本没注意到她,可主子用膳的时候,昭鸾殿的宫人从来不会擅自出声,她顺着声音抬头看去。
宣凛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,沉声道:“刘顺德。”
昭鸾殿中有专门伺候膳食的宫女,刘顺德和绿萝守在殿门处,听到动静,刘顺德吓了一跳,连忙弯着身子走进来。
“皇上有何吩咐?”
佩儿有些不知所措,她稍稍后退了一步,就听男人道:“朕昨日说过,昭鸾殿不必留着这些别有心思的人。”
佩儿一惊,下意识地就跪下:“皇上,奴婢...”
听到这声音,刘顺德才看清这人的脸,心下一颤,糟了。
昨天晚上宣凛在处理奏折,他在御前伺候,便将这人暂且放下,谁知这一大早的就惹出这事!
“奴才该死!”刘顺德连连请罪,“奴才这就将人带走。”
他连忙挥手叫了几个小太监进来,让人将佩儿带下去。
佩儿花容失色:“皇上...奴婢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?”
宣凛根本懒得和她说一句话,在他面前模仿妧卿,简直是故意膈应他。
妧卿什么也没说,宫中想要飞上枝头的宫女不少,她并不会对别人的行为有什么批判,若是在他地方,随她们怎么做。
可是在她的昭鸾殿,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。
管不好自己宫中的人,只会让其他嫔妃看笑话。
“皇上消消气。”等佩儿被带走后,妧卿给他倒了一杯清茶,“是臣妾没管好宫人,皇上别生气。”
宣凛握住她的手:“朕没生你的气。”
他看着妧卿笑吟吟的面容,突然心里有些堵得慌,她就不在意吗?若是那宫女真的得逞了,她还笑得出来?
想着想着他就有些不快了。
宣凛突然掐住她的下巴,看着她的眼睛:“你还真是心大。”
妧卿隐隐懂得他的心思,挪到他身旁坐着:“臣妾相信皇上不行吗?昨儿玉琴就说了那宫女的事,臣妾本想着给她个机会,若她还是不安分,臣妾便遣她回殿中省。”
看着女子澄澈的双眸,宣凛的气消了些,他掐了掐她的脸蛋,声音有些恍惚:
“朕只想,你多在乎朕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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佩儿从殿内被带走后,刘顺德便直接让她回了殿中省。
佩儿脸色煞白,被主子赶出来的宫人,回了殿中省也不过是分配去做一些脏活累活,哪里还有什么好去处?
她想求饶,可刘顺德冷笑:“你该感谢宸昭仪心善,否则你还能好端端地回殿中省?”
佩儿哭道:“公公,奴婢真的没有别的心思,奴婢只是想在娘娘面前露个脸...”
“这话,你就说给自己听吧。”
刘顺德懒得理会她,让人送走后便转身回了殿中。
佩儿恨极了,宸昭仪自己都是宫女出身,凭什么不准皇上多看她几眼?
早膳后。
宣凛去上朝,妧卿便往凤仪宫行去。
等她到的时候,其余嫔妃几乎都已经到了,视线齐刷刷地落到她身上。
她一跨进凤仪宫,便听淑妃笑道:“本宫还以为宸昭仪今日会在殿中歇息呢,没想到到得这般早。”
看着殿内坐满了人,妧卿怎么也说不出自己到得早这话。
她自顾自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:“叫淑妃姐姐看笑话了。”
“臣妾第一次有孕,皇上太过担心,本想免了臣妾的请安,可臣妾若是不来拜见皇后娘娘,难免内心难安。”
她轻轻把玩着手中的绣帕,嘴角扬着羞涩的笑意:“皇上拗不过臣妾,便吩咐了抬轿的宫人们一定要慢些,这才晚了点。”
话里话外都在炫耀自己怀孕得宠,淑妃脸色一僵,暗骂了句真不要脸。
这些话也拿到明面上来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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