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
第二日一早,宣凛便得到了消息。
勤政殿内,褚风说道:“昨夜余选侍...余氏找到当值的御林军,说了这些,卑职得了消息,一早便来向皇上禀告。”
宣凛眼神暗沉,他自然知道太后不是什么好人。
当初他虽然年纪小,但并非不懂事,母亲得宠的时候,太后没少借着身份为难她。
但是母亲中毒一事,证据确凿,全是指向张贵嫔的,张贵嫔本人也供认不讳。
可是从太后的反应中,她显然知道什么。
“派人盯紧太后。”宣凛沉默良久,眼神逐渐冷厉,若是太后当真和母亲的死有关,她便是太后又如何?
他要她偿命。
“另外,去告诉余氏,若是她能将功赎罪,朕可以从轻处置她,只要她安分守己,宫中并非养不起一个闲人。”
褚风得令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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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雎阁。
傍晚的时候宣凛过来陪她用膳,妧卿便发现男人似乎情绪不佳。
“皇上陪臣妾出去走走吧。”妧卿用完膳,拉着男人起身,“太医说了,如今胎相稳定,要适当动一动。”
“好。”
宣凛牵着她走在竹林中,妧卿靠在他的胳膊上:“皇上是有什么烦心事吗?”
男人低头看了看她,并不打算瞒着她,将昨夜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。
妧卿微微怔愣,两人相处时,宣凛也会偶尔提到他的母亲。
兰贵妃是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,可惜红颜薄命,早早逝去了。
妧卿揽着他的手臂,柔声道:“皇上是觉得此事和太后有关?”
宣凛点了点头:“若是她问心无愧,怎么会在梦中说那些。”
“这件事情过去太多年了,当年涉及此事的人都被父皇下令处死,张氏一族死的死流放的流放,想要找出证据来,恐怕有些困难。”
妧卿思索了下,说道:“并非没有知情的人,皇上忘了先帝的二皇子吗?他被派去封地,多年都未曾回京,当年那事发生的时候,二皇子也十来岁了吧,也许他知道些什么呢?”
宣凛神色一凝,他倒差点忘了。
二哥从小就是个内敛有些胆小的人,那件事情发生后,父皇看到他就会想起他那恶毒的母亲,便将他赶去了封地。
父皇还在时,他便再没有回过京城了。
自己登基后,三年前的寿辰他回京过一次,后来他一直卧病在床,再没有回来过。
妧卿握着他的手,歪了歪脑袋:“臣妾还有一愚见,皇上可想听听?”
“你说。”
宣凛听她笑道:“皇上有所不知,臣妾曾经在太后身边服侍了五年,也算是了解一些太后的性格。”
“太后娘娘她,怕鬼。”
说来也是好笑,太后是真的怕鬼。
她晚上睡觉时不能熄灯,殿内要有人守夜,殿外也要有人守夜。
妧卿从前没注意过这些,这时听宣凛说,才想起来,雷雨天气的时候太后从来都是让竹清守在里边,难道就是因为她容易做梦呓语?
宣凛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中的扳指,似乎有了想法。
妧卿没有再多话,虽说如今她相信宣凛是真的有些喜欢他,可是事关他的母亲,多说多错,她还是没办法像寻常人家的夫妻一样,什么事都和他敞开说。
“好了,不说这个了,皇上说陪臣妾出来散步,便不能垮着脸了。”
妧卿笑着甩了甩他的手,宣凛面上的冷沉也散了些,搂着她的腰继续走在竹林间。
不一会儿,妧卿便瞧见前方有两个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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