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萝和殿中其余的宫人跪了一地:“是奴婢失察,请皇上降罪。”
妧卿拉住男人的手,瓮声瓮气地求情:“不关绿萝的事...”
她这般除了癸水和着凉,更多的是心病,便是绿萝也管不了。
她越想越焦虑,若单单是身份造假,也许宣凛并不会生很大的气,她还有机会解释。
可她的身份那般不堪,若是宣凛得知了真相,妧卿不信他不介意。
这样想着,她攥着男人衣摆的指尖愈发收紧,闭了闭眼,忍下心中的难受。
“皇上让她们出去吧,臣妾有些困了。”妧卿缓了会儿神,抬起脑袋,祈求般地看着他。
宣凛收敛了眉宇间的戾气,冷声道:“关雎阁伺候的人罚俸三月,都出去。”
等人都出去,殿中一下安静下来,妧卿扯着男人的袖子,声音含糊不清:“皇上别走...”
“朕不走,朕在这陪你。”宣凛一手替她揉着小腹,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,柔声哄着她,“睡吧,朕陪着你。”
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龙涎香,妧卿昏昏沉沉地陷入了睡眠。
宣凛抬手拂开她鬓边汗湿的碎发,拿了干净的帕子替她擦了擦脸,这时,刘顺德走进来道:
“皇上,淑妃娘娘等人在外边,说来看望宸贵嫔。”
宣凛不耐:“叫她们都回去,别在这添乱。”
“是...”刘顺德只好出去微委婉地表达了男人的意思。
淑妃闻言也没什么不快,笑着说道:“既然如此,便让宸贵嫔好生歇息,改日本宫再来看她。”
“淑妃娘娘慢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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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风斋。
柳美人刚回来,就见桌上放了几个大盒子。
她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宫人道:“回小主的话,上午您出去后,您梁溪家中父母托人送了些东西进来。”
紫凝扶着她坐下,打开了盒子,里边是一盒一盒的珠宝首饰。
“老爷夫人惦记着您,有了这些,不管是自己用还是拿出去换钱,在宫中咱们也不会过得寒碜了。”
柳美人随手拿了根珠钗在手中,面上浮起笑意:“也不知父亲母亲身子如何了,如今在行宫中,和家里隔得这般近,我却不能回去尽孝。”
“小主要写信吗?奴婢待会托人送出去。”
柳美人点了点头,紫凝便赶紧去准备纸笔。
柳美人漫不经心地拿着那根珠钗把玩着,突然脑中闪过一丝什么,她面上的表情渐渐凝重。
“啪!”的一声,珠钗掉在了地上,应声而碎。
而柳美人脸色乍然苍白。
她想起来了。
她想起宸贵嫔长得像谁了。
夜色渐暗。
将妧卿哄睡着后,宣凛走出去叫来了绿萝。
“今日发生了何事?”他问过田院判,说妧卿忧思过虑,昨天还好好的,今日出去一趟回来就病倒了,很难不怀疑其中有什么猫腻。
绿萝刚逃过责罚,这会儿回想起来也觉得妧卿在船上有些奇怪。
“娘娘今晨出去便遇见了姜充仪和二公主,上船后便和柳美人坐在一处闲聊,一切都还好。”
绿萝皱眉思索了一番,有些犹豫地说道:“好像是淑妃娘娘叫了舞乐坊的人来献舞,提到这事那会儿,娘娘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。”
“舞乐坊?”
刘顺德闻言解释道:“皇上,舞乐坊是江宁城的一处歌舞坊,江宁的达官贵人们都喜欢去那儿。”
宣凛摩挲着手中的扳指,想着来之前褚风呈上的话。
淑妃一开始安排的游船并没有歌舞,是见了靖王后,当晚便让她身边的宫女采薇去请了舞乐坊的人来献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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