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言乱语。”宣凛坐在床沿,不顾她反抗地将人抱在腿上坐着,“朕说过了,朕只喜欢你一个人。”
他也说不清为什么,可见到妧卿的第一面,便觉得她就该是他的。
宣凛也看出她很没有安全感。
哪怕自己几次给出承诺,她都没有放在心上。
她并不信他。
不过,来日方长,他总能让妧卿放下戒备,全心全意地相信自己。
“朕都解释清楚了,还生气吗?”
宣凛把玩着女子纤长白皙的手指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妧卿自知理亏,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:“臣妾哪敢生皇上的气?皇上该夸臣妾识大体,懂得退让,不让皇上为难。”
“还识大体?”宣凛故作惊诧,“分明这后宫中最爱吃醋的就是你。”
“皇上胡说什么呢?”妧卿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子,揪住男人的脸,“臣妾最懂规矩了。”
“是是是,你最懂规矩。”男人笑得无奈。
妧卿揪住他的衣领,眨了眨大大的杏眸:“皇上会觉得臣妾无理取闹吗?”
宣凛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,声音低沉:“朕甘之如饴。”
“不过。”他话锋一转,“今日把朕关在门外,这笔账该怎么算?”
妧卿装傻:“哪有?皇上不是进来了吗?”
宣凛脸色一黑,他当然不能说他是翻墙进来的。
妧卿倏然被人压在了身下,她稍稍抬头就对上了男人黑沉的眼眸,妧卿喉间动了动,求饶:“臣妾知道错了...”
“晚了。”
他真的想收拾她的时候,妧卿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任由她百般推搡求饶,也一点都不留情,直将人逼得盈盈杏眸中全是泪水,也依旧狠狠研磨着。
一整晚都没放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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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书斋。
沈婕妤昨夜吹了风,今晨便有些咳嗽着凉,淑妃带了些补药过来看她。
“给淑妃娘娘请安。”过来诊脉的太医正在外间写药方,见她进来连忙起身行礼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淑妃叫了起,问道,“沈婕妤如何了?”
“婕妤娘娘只是吹了风着了风寒,并不严重,喝两副药便没事了。”
“嗯,下去熬药吧。”
淑妃掀开帘子走了进去,便见沈婕妤倚在榻上没精打采的样子。
“淑妃娘娘怎么来了?”听到动静,沈婕妤睁开眼,连忙准备起身。
淑妃上前拦住了她:“哎呀,姐妹之间何必这么客气,你既然病着就好生躺着。”
沈婕妤眉眼间有些憔悴,她昨天一整夜都没睡着。
淑妃问道:“怎么突然着凉了,过两日便要去游船赏景,这难得出宫一次,妹妹可别错过了。”
“娘娘放心,嫔妾休息两日便好了。”
沈婕妤神色恹恹,没什么心思和淑妃周旋。
淑妃也没多待,嘱咐了几句话便离开了。
从醉书斋出来,淑妃正准备回去,便在路上被一个小太监拦住了。
“什么人?”采薇挡在她面前,目光不善地看着前方的人。
只是出来闲逛,淑妃并没有带多少人,行宫的禁卫又不比在宫中,她也难免有些慌。
那个小太监抬起头,说道:“淑妃娘娘莫怕,是我们主子想见您一面。”
“你主子是谁?”采薇问道。
小太监笑道:“淑妃娘娘去了便知,我们主子说了,娘娘这次要是不去,会错过一个大好的机会。”
淑妃站在原地打量着那个小太监,半晌才勾起嘴角:“带路。”
“娘娘!”
采薇想阻拦,但是淑妃淡淡扫了她一眼,她只得闭嘴,连忙跟了上去。
行宫各处都是竹林,曲径通幽,不多时几人就穿过一条小道,来到一座假山处。
淑妃看见前方站了个男子,待他转过身,采薇没忍住惊呼出声:
“靖王?”
淑妃皱起眉走过来:“靖王找本宫有何事?”
宣嵘嘴角噙着散漫的笑:“自然是有事相求。”
淑妃微微挑眉:“靖王说笑了,我一个深宫妇人,能有什么帮得到你的?”
宣嵘也不和她绕弯子,打从上次在书房,淑妃能点出他的衣服上是山茶花,他就知道淑妃必然是知道了一些他和妧卿的事。
“淑妃娘娘如今养育着大皇子,必然不甘心只居于妃位吧?”
淑妃脸色有一瞬的紧张,随即不解道:“本宫不知靖王的意思,本宫向来只求安稳,养育大皇子也不过是皇上的意思。”
宣嵘嗤笑一声,眼神中透着散漫和嘲讽,看得淑妃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。
好像什么心思都被看穿了一般。
他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淑妃:“淑妃娘娘看看吧,看完你再说,要不要和本王合作。”
淑妃将信将疑地接过来,一目十行地扫过,表情却越来越凝重,甚至透着一股兴奋。
“你...”她有些不敢相信,“你怎么会知道这些?”
“这就不用你管了。”宣嵘抽回信收好,不咸不淡地道,“若是淑妃娘娘答应了,两日后你们去游船时,便从江宁的舞乐坊请一个舞姬。”
淑妃心跳很快,短短的一息功夫,她脑子里已转得飞快,思索着对自己最有利的路。
看出她的犹豫,宣嵘道:“淑妃娘娘不必担心我坑你,我的目的只有一个。”
他看向远处,眼神逐渐变得阴鸷且偏执。
淑妃在他阴郁的眼神中缓了缓点了点头:“本宫可以和你合作。”
“只是本宫不知,宸贵嫔到底哪里得罪你了,你要这样害她?”
宣嵘嘴角勾起一抹笑:“我要让她身败名裂。”
当所有人都嫌弃她厌恶她时,她才会知道,只有他会永远站在她身边。
她也只能依赖自己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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