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男人毫无信任的眼神,符容华简直有口难言。
她连连摇头,慌乱地解释着:“皇上您要相信嫔妾啊!嫔妾好好地站在那儿,是宸贵嫔将嫔妾推下去的,在场的人都瞧见了!”
宣凛目光扫过四周的人,除了昭鸾殿的宫人和青兰之外,便只有几个在太液湖旁洒扫的粗使宫人,都死死低着头不敢吭声。
绿萝急忙开口道:“皇上,今日娘娘本来是在这观赏山茶花,谁料碰见了符容华。”
“符容华不仅不向娘娘行礼,还出言不逊,娘娘本不欲与她计较,谁知符容华不依不饶恶语讥讽,推搡之间娘娘和符容华便一道落入水中。”
绿萝这话说真不真说假也不假,符容华不行礼问安是真,态度恶劣也是真,落水的时候两人站得极近,若不是一直注意着她们,还真难说清是怎么落水的。
在场的宫人都知妧卿受宠,不会也不敢出言反驳,宣凛更不会相信是妧卿主动推人入水。
符容华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。
“出言不逊?”宣凛语气森然,“朕本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你会好好反省,没想到还是这般不堪教化。”
“皇上...”听到男人这样说自己,符容华眼中满是凄苦,“皇上就一点都不相信嫔妾吗?”
“你做的桩桩件件事情,朕要如何相信你?”
“刘顺德。”男人收回视线,眸色寒凉,“符容华既然不懂规矩,便让殿中省派两个嬷嬷去教导她,什么时候学好了规矩,什么时候再出来。”
“皇上!”
符容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,这是又要被禁足了?!
宣凛不再看她,弯下腰将妧卿打横抱起,快步朝着紫宸宫行去,没再给符容华一个眼神。
妧卿身上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,风一吹她就没忍住咳嗽了几声。
宣凛将人抱回寝殿,吩咐宫人点上炭盆,伸手就把她的湿衣裳脱了下来。
里边月牙色的寝衣紧紧地贴在身上,玲珑有致的娇躯微微颤抖着,妧卿略显尴尬地拢了拢衣襟:“皇上的衣裳也打湿了些,您也去换一身吧...”
宣凛没接她的话,三两下就把人剥光,然后放进了浴桶中。
温热的水流拂过冰凉的肌肤,妧卿舒服地往下沉了沉,又催促道:“皇上当心着凉,快去换一件衣裳...”
“知道了。”宣凛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,嘴上答应着,腿上却没动。
他看着女子清纯无辜的小脸,幽深的眸光逐渐深邃。
最终,他什么也没说,揉了揉女子的脑袋,转身走了出去。
“去传太医。”
宣凛换了件常服,吩咐道:“让田院判过来给她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刘顺德得令走了出去。
等到妧卿收拾好走出来时,田院判已经候在外边了。
宣凛见她脸色有些发白,干脆走过去直接将人抱起放在了榻上。
“皇上~”妧卿依偎在他怀中,环住了他的腰身,声音有些虚弱,“肚子难受...”
“怎么了?”宣凛低头看她,轻抚着她的后背,朝着外边扬声道,“进来。”
田院判和刘顺德走进来,余光瞥见榻上的女子蜷缩在男人怀中,而皇上还在轻声哄着她,两人不敢再看,低着头上前行礼。
“给宸贵嫔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田院判上前将丝帕置于腕间,凝神诊脉。
妧卿月事刚结束,许是刚才在水里有些着凉,竟觉得小腹一坠一坠地疼,她小脸在男人胸膛上蹭了蹭,试图寻求安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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