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臣妾没有管好后宫,请皇上恕罪。”
皇后心头一紧,急忙跪了下去。
皇上这话是对自己的不满,不满她没有管理好宫中的这些闲言碎语。
皇后都跪下了,其余嫔妃自然不敢继续坐着。
“你说,是谁叫你散布这些谣言,闹得宫里不得安生。”
宣凛乍然拔高声音,听得众人都是一颤。
那个太监小栓子身上染着血,显然是受了刑,颤颤巍巍地磕头:“奴才不敢污蔑婕妤娘娘,都是她...都是她叫我做的...”
他径直指向菡香,菡香一个激灵,急忙走出来跪下:“皇上...皇上明察啊,奴婢不敢,都是这个太监污蔑奴婢啊...”
小栓子哭喊着:“奴才绝不敢撒谎,是奴才见钱眼开,这才收了她的银子在御膳房散播流言,奴才也没想到会闹得这般沸沸扬扬...”
“她给奴才的银子都在奴才的厢房中收着,奴才当时留了个心眼,悄悄顺走了她腰上的一个香囊,都一并放在自己房中的...”
菡香脸色愈发惨白,香囊...
她本以为是不小心掉哪了,没想到是这个狗奴才防着自己呢。
宣凛眸色深如寒潭,他早派褚风去查清楚了,本以为符贵嫔经此一事会安分些,谁知道还是这般不知悔改。
符贵嫔像是吓傻了一般,回过神后便扶着腰身往前几步:“皇上,臣妾不知此事啊...”
菡香眼见没办法撇清自己,只好先保住符贵嫔:“皇上,都是奴婢鬼迷心窍,都是奴婢做的,和贵嫔娘娘无关!”
“自从宸婕妤进宫,娘娘的恩宠就大不如前,就连娘娘如今怀着孕都得不到皇上的眷顾,奴婢不忍心娘娘每日以泪洗面,这才出此下策,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啊!”
符贵嫔泪声俱下:“皇上,臣妾每日安心养胎,反省自己,万万不敢再犯错了,求皇上明察!”
宣凛摩挲着手中的扳指,眉眼间情绪寡淡,半晌,众人才听到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:
“菡香、小栓子,杖毙。”
“符贵嫔御下不严,降为容华,禁足一月。”
“宫中若再有人议论此事,一并杖杀。”
“皇上.....”符容华听到这个噩耗差点喘不过气来,她满面凄容地上前抓住男人的衣摆,“臣妾并未参与此事,皇上为何要对臣妾如此狠心?”
“并未参与?”宣凛怒极反笑,“你的宫人做下的事,和你毫无关系?”
菡香从小侍奉她,自己一家子都在符家,如今自知没有活路了,万不能连累其他人。
菡香忙磕头哭诉道:“皇上,都是奴婢一人的错,娘娘真的毫不知情啊!”
她猛地转头怒目圆睁地望着妧卿:“都是因为你,因为你才让娘娘落到如今的地步!”
绿萝急忙挡在妧卿身前,防备地看着她。
妧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:“因为本宫?少为自己找借口,就算没有本宫,符容华就不会心生歹念吗?”
“你!”
“够了!”宣凛怒声道,“刘顺德,把人都带出去。”
他低头淡漠地看着哭泣不止的符容华,心下是愈发失望:“朕本以为你会好生思过,没想到你是这般不知悔改,看来你着实不适合做大皇子和三公主的生母了。”
符容华心下陡然惊愕:“皇上?”
“往后,大皇子便交由淑妃抚养,三公主交由贤妃,玉碟上也不必写符氏的名字了。”
“皇上!”符容华不可置信,“臣妾是煜儿的生母啊!”
“你不配做他的生母。”
宣凛声音寒凉至极,刘顺德得了眼色,急忙让人将符容华扶下去:“娘娘,您还是先回宫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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