妧卿给了绿萝一个眼神,绿萝赶在觅秋开口前,忙将事情说了清楚。
这事本来林贵嫔就不占理,淑妃闻言眉间紧皱:“林贵嫔,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,怎能这般欺压宸婕妤?”
淑妃有协理六宫之权,皇后近来染了风寒身体不好,她当即就道:“林贵嫔不守宫规,回去抄录宫规十遍。”
林贵嫔再不服气,但也知道这事闹到皇后跟前,皇后只会罚得更重。
她狠狠瞪了妧卿一眼,才忍气吞声道:“是,臣妾知错。”
“宸婕妤,就算林贵嫔的宫女不懂事,你也不该直接动手。”淑妃叹息一声,“你入宫时日尚短不懂规矩,以后若是有事可找皇后娘娘和本宫做主,万不可这般冲动了。”
“这次就小惩大诫,罚你抄写宫规五遍,明日给本宫。”
“是。”
等到淑妃离开后,妧卿这才拉着绿萝起来,见她脸上红肿,有些愧疚:“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绿萝连忙摇头:“不关主子的事,是那林贵嫔眼见这些日子皇上没有召见您,这才敢在咱们面前作威作福。”
说完她又有些担忧地看向妧卿:“主子,皇上那日见了淑妃和靖王后就冷落了您,是不是又因为靖王靖王生气了?如今可如何是好?”
妧卿这次是真猜不准宣凛的心思。
那日后他就没再来见自己,若说是因为靖王,但她和宣嵘自上元节后再未见过,就连他的消息自己也从未再关注过了,着实猜不到那日发生了什么。
“先回去吧,若是皇上生了本宫的气,如今去了也是惹他不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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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书房中,刘顺德战战兢兢地进来倒茶。
皇上这几日好像更加的阴晴不定了,而且还经常一个人发呆。
一会儿嫌茶太凉,一会儿嫌殿内太热,时不时抬头在找什么,看到自己又瞬间眼神变冷,把他吓得不轻。
刘顺德觉得有些惊悚。
将茶杯放在桌上后,刘顺德斟酌了会儿才说道:“皇上,刚才淑妃娘娘身边的人来回禀,淑妃娘娘罚了林贵嫔和宸婕妤抄写宫规。”
宣凛手一顿,墨水就在奏折上晕出了个小黑点。
他没说话,刘顺德以为他不感兴趣,就闭了嘴安安静静地立在一旁。
宣凛等了半晌也没见他继续说,不耐地觑了他一眼。
刘顺德一个激灵,立马反应过来:“听说是林贵嫔抢了宸婕妤的炭火,绿萝姑娘忠心护主却被刁难,宸婕妤一气之下就打了林贵嫔的宫女。”
宣凛手有是一顿,更大的墨点晕在了奏折上。
打人?
嗯,很好,不让自己吃亏。
“淑妃娘娘说主要错在林贵嫔,就罚她抄了十遍宫规,但宸婕妤不该动手打人,便也小惩大诫,罚她抄了五遍。”
她那字堪比辟邪的鬼画符,这要呈上去让淑妃看到,不得把人吓死。
“把朕库房中那方徽墨给她送去。”
刘顺德不用想就知道这个“她”是谁。
合着皇上只听到了宸婕妤被罚抄,抄得更多的林贵嫔是一点没注意到啊。
而且皇上一听宸婕妤受罚,就赏赐东西给她撑腰,这下不仅淑妃,其余嫔妃也看清了皇上的态度,这罚抄自然也不了了之了。
宣凛这几日没去见妧卿,只是因为他心里乱得很,但不代表有人可以欺负她。
“吩咐内务府,宸婕妤该有的东西,一应不能少。”
暮色四合,刘顺德捧着那方昂贵的徽墨到了昭鸾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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