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...”宁妃愣住了,“皇上,煜儿和玉淑离不开臣妾,皇上怎能将他们交给旁人?”
宣凛有些厌恶地看了她一眼:“连自己的宫人都管不好,朕如何相信你能管好孩子?”
“皇上,臣妾和菡萏都是冤枉的啊!”宁妃有些崩溃地哭着,“皇上都未曾细查就定臣妾的罪,臣妾不服...”
皇后走上前安慰道:“宁妃妹妹,皇上只是暂时将大皇子和三公主送走,等到查个水落石出还了你清白,他们自然是要回来的。”
宁妃怒视着皇后,又看到一脸平静的妧卿,突然起身狠狠推了她一把:“你这贱婢!”
妧卿猝不及防地被她推倒,后腰磕在了殿中的香炉上,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卿卿!”宣凛顾不得其它的,忙上前抱住她,满目担忧,“没事吧?”
妧卿忍着痛摇了摇头,从他怀中退出来:“嫔妾无事。”
看着陡然空下来的怀抱,宣凛眉目紧锁,转头怒斥宁妃:“简直放肆。”
“刘顺德,带宁妃下去禁足。”
“是。”
宁妃还在哭喊:“皇上!臣妾真的冤枉啊!”
“今日之事,是臣妾失职,臣妾定会彻查后宫。”皇后下拜请罪。
宣凛淡声道:“起来吧,后宫频频生事,风波不断,皇后也该肃清宫闱了。”
“臣妾明白。”
他转身看向淑妃贤妃:“煜儿和玉淑便暂且交由你抚养。”
淑妃面有为难:“皇上,臣妾未曾生养过,怕担不起此大任。”
“无妨,朕会派几个嬷嬷太监去照顾,你从旁学着便是。”
“是,臣妾遵旨。”
事情暂了,宣凛握住妧卿的手:“朕送你回去。”
妧卿垂下眼眸,默默抽出手来:“顾御女刚诞育公主,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,嫔妾不敢叨扰皇上。”
看着她的拒绝,宣凛心下也没生气,见她冷淡的样子,反而有些愧疚。
她几次被人陷害,自己却没能从始至终地信任她护着她,她心下有气也是正常。
“罢了,朕叫小顺子送你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
走出永福宫,天色已经大黑,妧卿沉沉吐出一口气,若不是找到那个药童,今日恐怕真的没办法脱险了。
“娘娘,奴婢总觉得此事有些奇怪?”
绿萝的话妧卿也领悟了:“你是说,宁妃做事不该是这样的。”
“是,宁妃在宫中浸淫多年,怎么会留下这么个显眼的把柄呢?”
“那药童,弄死了多的是法子处理掉,何必扔在井里等着人去发现?”
妧卿颔首:“确实,若不是她留下了把柄,倒没这么容易暴露。”
这局冲着她来的,最后却是宁妃自食恶果,若说是谁能够从中得利...
她想起自己这次身上的异常,若说是有人下药,可她吃的用的都是仔细检查过的,昭鸾殿是刘顺德亲自去挑选的宫人,清清白白不易收买。
可若是在别处,自己从来不会乱吃东西。
除了在凤仪宫请安,偶尔会吃些茶点。
但在凤仪宫下药,妧卿觉得比收买昭鸾殿的人还要不可思议一些。
她脚步慢了下来,脑子里思绪万千。
“娘娘,您刚才对皇上的态度是不是有些过了...”绿萝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妧卿微微笑了笑,如今是个好时机,她被污蔑了,宣凛正是愧疚的时候,不会因为她的态度生气。
对于男人,一直顺着他他只会觉得理所当然,时不时冷落下他才会反省自己。
俗称犯贱。
她要好好利用这份愧疚,让他对自己的信任更上一层。
宁妃一直虎视眈眈地想要除掉自己,三番四次地对自己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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