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妃今日没来,听闻三公主的烧已经退了,宣凛下朝后又去永寿宫看了他,一直到午间才回御书房。
妧卿今日总觉得身上有些酸胀,便叫人备了热水,想要沐浴。
浴桶中,绿萝已经撒上了干花瓣,花香缭绕,妧卿懒懒地倚在桶壁上,任由绿萝给她捏着肩。
浅浅的水声掩盖了外间传来的脚步声。
宣凛沐休的这些日子天天和妧卿腻歪在一起,乍然忙了起来还有些不习惯。
这不一见完大臣就来了昭鸾殿。
大白天的就宫门紧闭,宣凛有些意外,他走到殿中便听到了一阵细细的水流声。
其中还夹杂着女子的轻哼。
宣凛挑眉,抬手制止了刘顺德想要跟进来的动作,自己放轻了脚步往净室走去。
被温热的水流包裹着,妧卿才觉得身上舒服了些,她阖着眼拨弄着水流,水珠顺着她的鼻尖、脸颊慢慢流下来,滑过雪白的胸脯,最终没入水面。
感受到按摩的力道突然大了些,妧卿眉尖微蹙,既有些疼又带着丝舒爽。
水雾弥漫,妧卿慢慢察觉到有些不对了,肩上的双手有些粗粝,不像是绿萝的...
她陡然睁开眼,就对上了男人深邃的双眸。
“皇上什么时候来的?”
宣凛还疑惑地皱眉:“是朕的手法不好?这就被你发觉了。”
妧卿往后退了退:“皇上怎么进来也不叫人通传...”
她往水下沉了沉,白皙的指尖抓着桶壁,嫣红的花瓣和她似雪的肌肤对比明显,宣凛突然觉得这殿中有些闷热。
他走近了一些,伸手勾起了黏在她脖子上的一缕青丝,擦着她滑嫩的脸颊,将青丝挽在耳后。
只是他的手指却顺势留在了她的耳边,带着薄茧指腹捏了捏她小巧如玉般的耳垂。
妧卿身上一阵酥麻,娇声道:“皇上快出去,嫔妾收拾一下就出来,嫔妾都还没用午膳呢...”
宣凛似笑非笑地将手掌握在了她莹白的肩头:
“朕还会饿着你不成?”
......
净室不算大,里边热气氤氲,妧卿身上逐渐沁出薄汗,分不清是水珠还是汗珠,一颗颗地滴落在地上、水中......
她蜷缩在男人怀中,嘤咛着低泣,浑身软成一滩春水。
最终还是被男人裹着被子抱出来的。
妧卿累得不行,身上又酸又疼,露在外边的一截藕臂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,她声音都有些哑了:
“皇上过分,一点都不心疼臣妾...”
“这就是冤枉朕了。”宣凛抱着她坐在软榻上,含着笑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:“朕怎么不疼你了?不是刚刚疼过你吗?”
妧卿双颊涨红,谁说的这个疼啊?!
她推开男人就要站起来,结果两条腿都在发抖,差点直接从榻上摔了下去。
“小心点。”
宣凛笑着扶住她,妧卿瘪着小嘴,双眸湿红伸出双臂给他看,控诉道:“嫔妾这个样子,明日还怎么见人?”
除了手臂上,还有白皙纤长的脖子,以及盈盈一握的纤腰,都布满了痕迹。
妧卿刚才看到的时候都惊了一下,还是第一次,身上有这么多痕迹。
不过转瞬她就埋怨起宣凛来了:“皇上还说自己不过分。”
“是是是,朕过分。”宣凛不和她争辩,叫人传了膳进来,将她抱到腿上坐着,亲自夹菜喂她,“朕伺候宸婕妤用膳,就当是赔罪了。”
妧卿傲娇地抬了抬下巴:“我要吃那个。”
宣凛笑得无奈:“好。”
.......
这一下午宣凛都待在昭鸾殿,晚上自然又是一番颠鸾倒凤,第二日妧卿都累得起不了身了。
她让人去凤仪宫告了假,这个样子出去也是给人看笑话。
“娘娘,奴婢去找太医来看看吧。”
绿萝有些心惊地看着她满身的印记,往日娘娘侍寝也没这个样子啊...
妧卿语气恹恹的:“去太医院拿点药就是了。”
若是因为这事请太医,她还要不要脸了。
妧卿闷闷地捶了两下枕头,把它当成了那个狗男人。
就这般过了几日,妧卿身上的痕迹还是很明显,她感到有些不对劲了。
“去太医院,将田院判请来。”
约莫半个时辰,小融子就带着太医走了进来。
“微臣给婕妤娘娘请安。”
妧卿看着田院判,其实心里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信他,可宫中的太医大多明哲保身,不好拉拢。
相比之下,田院判是宣凛的人,不用担心被别人收买,且曾经当宫女时他还为自己诊断过好几次,倒是能稍微信任两分。
“田太医,本宫这两日身子有些不适,手上受了伤却迟迟不愈,不知是何原因?”
田院判上前将丝帕盖在她的手腕上:“微臣先为娘娘请脉。”
妧卿观察着他的脸色,问道:“可有不妥?”
田院判沉吟:“回娘娘,娘娘脉象滑涩无力,自愈之力不足,气血运行不畅,这些日子会更易染病和留下疤痕。”
“这是何故?”
“娘娘素来身体虚弱,痊愈的也会比常人更慢,不过不必担忧,微臣开几副补血养气的药,好好调理便是。”
绿萝在旁松了口气:“那大人快开药吧,奴婢去熬药。”
“是。”
玉琴带田院判去了偏殿理药方,妧卿却还是眉头紧锁,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“娘娘怎么了?”绿萝问道。
“本宫是觉得,这些日子皇上一直让人做药膳给本宫补身体,本宫自己也觉得气色好了些,除了身上的痕迹久久不散外,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。”
绿萝一时也想不出什么:“那可要再叫几个太医来看看?”
妧卿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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