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凛怒极反笑:“余氏不过一个选侍,她什么身份?要为了她去搜查昭鸾殿,审问宸婕妤的宫人?”
他浅浅地掀了掀眼皮子:“她也配。”
“皇帝!”太后怒不可遏,“便是宸婕妤位份高,就纵容她这般欺辱地位嫔妃吗?”
妧卿站出来道:“太后娘娘,安御女的一面之词并不可信。”
“且不说宫中会苏绣的人众多,便是余选侍要献艺,嫔妾也无法提前得知,更无法从长宁宫把舞衣偷出来,改好了又送回去。”
“若是这般,这长宁宫的守卫和余选侍身边的奴才们也太过懈怠了。”
不等太后反驳,妧卿继续道:“更别说就算嫔妾要对余选侍的衣服下手,何必自己亲自动手,昭鸾殿还缺个缝衣服的宫女吗?”
“是这个道理。”宣凛愈发不耐烦了,直接站起身,“依朕所见,应该把余选侍身边的宫人带下去审问,别是自己当差不仔细,推脱到其他人身上。”
他走到妧卿身边拉起她,走出殿门时回头看了安御女一眼:
“安氏口无遮拦,污蔑上位,降为采女,罚俸一年。”
“皇帝!”太后站起来喊道,宣凛却连脚步都没停一下。
“简直放肆!”
皇后起身道:“今日时辰实在晚了,不如明日臣妾派人去好好审问长宁宫的人,必不让那些不好好当差的奴才在余选侍身边侍奉。”
“天色不早了,都别在这叨扰太后,回宫去吧。”
皇后一走,旁人没戏看便都告辞了。
安御女,哦不,安采女呆呆地伏在地上,皇上怎么一点都不怀疑妧卿,还降了她的位份,皇上怎么这般偏心?
她紧紧捏着拳头,只觉得心中的不甘愈发浓烈
太后气得差点没缓过来,她狠狠瞪了余婉宁一眼:“废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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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宣凛上了御辇,妧卿挪过去靠在他肩上:“皇上怎么就这样带着嫔妾走了,要是太后还是怀疑嫔妾可怎么办?”
宣凛轻哼一声:“太后无理取闹,朕可没功夫在那陪她玩。”
妧卿仰起头看他:“皇上当真不怀疑嫔妾吗?”
“这般拙劣的手段,朕又不是傻子。”宣凛握住她的手,“余选侍一来不得宠,二来位份低,有什么值得你嫉妒去陷害的?”
妧卿倒没想到他说得这般直白,不过宣凛不对她起疑倒是一件好事。
她依偎在男人怀中:“皇上这般信任嫔妾,嫔妾很高兴...”
“只是,今日是除夕,皇上该和皇后娘娘走的...”
太后在除夕之夜这般闹,宣凛有些心累地往后靠了靠,他紧紧禁锢着怀中女子的腰肢,声音低哑:
“朕送你回去,陪朕待一会。”
妧卿抬头,为了过一个新年,宣凛前几日都忙着处理政事,眼底都有了淡淡的乌青。
她抬手轻轻抚过他微阖的双眸,乖巧地给他捏了捏肩。
宣凛握住她的小手:“今日这么乖?”
妧卿撇撇嘴:“嫔妾哪日不乖了?皇上辛劳,嫔妾心疼您还不行吗?”
男人眼底浮现一抹温柔,搂着她亲了亲。
妧卿稍稍挣扎着,小脸带着抹红晕:“皇上正经点,外边还有人呢...”
“朕又不做什么?”宣凛感到有些好笑,他还能在这御辇上对她做什么吗?
妧卿拍开他的手,男人低低笑着:“脑袋里在想什么?”
“皇上过分...”明明是因为他总是不分场合地拉着她胡闹,不然自己怎么会想歪。
妧卿圆圆的杏眸瞪着他:“皇上在宫宴上吃饱喝足,又欣赏了美人献舞,这会儿还打趣起嫔妾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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