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妃这明晃晃的挑衅,皇后看似丝毫没放在眼里,只是笑道:“既是皇上赏的,宁妃便多戴戴。”
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宁妃悻悻地冷哼了声。
妧卿百无聊赖地坐在位置上品着果酒。
她下首的人还没来,再往下便是顾御女,顾御女的肚子已经很大了,还有五个月就到了预产期,自从上次的事之后,整个人也寡言了不少,这些日子更是借着冬日路滑,许久没在凤仪宫看见她了。
不一会,几乎是所有人都到齐后,才听到通传声:
“皇上驾到!”
宣凛身着玄色龙袍,束发金冠,剑眉星目,挺拔的身躯走进殿时,属于的帝王的威严让众人都紧张了起来。
他走到上首坐下,虚抬了抬手:“平身。”
众人从地上起来,依次落座,宫宴这才正式开始。
妧卿以前虽没参加过宫宴,但她也知道多说多错,这种场合不求显眼,只要安稳度过就行。
她倚在桌上欣赏着歌舞,坐在她下首的苏婕妤总是时不时瞟她一眼,妧卿心烦,索性转过头和姜充仪说起话来。
几个王爷上前给宣凛敬茶,姜充仪知道她不认识人,便轻声给她解释着。
皇后适时也端起酒杯来:“这杯酒,臣妾祝皇上福寿绵长,我朝四海昌盛,百姓无忧。”
皇后都起身祝酒了,其余嫔妃也都抓住机会去前边敬皇帝。
宣凛也不是谁的酒都喝的,喝了皇后和宁妃的酒,贤妃和林贵嫔的酒都没喝。
见状,妧卿也歇下了起身的心,继续欣赏着歌舞。
宣凛注意到妧卿已经喝了四杯酒了,她酒量不好,喝多了还会不舒服。
这一会儿没看住她,就又放纵了起来。
他指尖轻点着桌面,对着一旁的刘顺德吩咐道:“去把宸婕妤的酒撤了,她什么酒量,还敢喝这么多。”
“是。”
皇后在一旁听到他的吩咐,也不着痕迹地看了妧卿一眼,殿中这么多人,也难为了皇上一晚上都关注着宸婕妤。
刘顺德走到妧卿身边,弯下腰小声道:“娘娘,皇上让奴才给您送了果茶。”
说着他就用自己手上的茶壶换走了妧卿桌上的酒壶酒杯。
妧卿:“......”
她哀怨地看了上首的男人一眼,闷闷地撇开了头,大过年的都不让她喝酒。
宣凛收到她的眼神,微不可察地笑了。
宁妃一直注意着宣凛,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,自然就瞧见了他和妧卿眉眼传情的场景。
宁妃恨得指甲都快要掐进掌心了,为什么皇上如此宠那个贱婢,在这样的场合也不忘关心她。
坐在对面的朝臣命妇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,都听闻皇上封了一个宫女为婕妤,十分宠爱她,就连往日的宁妃苏婕妤之流都望尘莫及。
今日也算见识到了。
殿内的宫灯突然暗了下来,众人还没回过神,就听到一阵高亢的琴声传来。
接着,就有一个戴着面纱,身着舞衣的女子翩翩起舞。
她一举一动间似是翩跹的蝴蝶一般,身上的鎏金舞衣在晦暗的宫灯下泛着光彩,亮眼夺目。
露在外边的双眸媚眼含春,对着上首的宣凛送着秋波。
妧卿看得津津有味,还不忘侧过头看了眼宣凛的脸色。
他表情淡淡的,似乎没有因为这舞有任何波动。
余婉宁得了太后的吩咐,才能在这般的场合献舞,虽说大庭广众之下有些不太得体,但她没办法,她不得宠又被贬,太后早已急不可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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