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玄看着她的背影,心底隐隐有些疯狂的想法。
只因这一点小事,皇上便要将他逐出军营,日后他一家老小要如何养活?
既然他不仁,就别怪我不义!
晚上宣凛回来的时候,妧卿缩在被子里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,她勉强等到男人过来,从被窝里伸出手拉住他。
“怎么还没睡?”宣凛一身寒气,今日早出晚归,每日他回来的时候妧卿都已经睡着了。
男人摸了摸她的小脸,妧卿柔柔道:“奴婢都记不清有几日没见到皇上了...”
宣凛失笑:“最近太忙,再过几日便好了。”
等男人去洗漱出来,上床将人拥在怀中,妧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,小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。
两人说着话,妧卿也将今日看到的事情都给他说了:“奴婢瞧见一个士兵受了罚。”
宣凛才处置了祝玄,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,只平静地道:“犯了军规,自然要受罚。军令严明,有了一个先例便会有接二连三犯错的人,所以不能轻纵。”
妧卿也觉得这话没什么问题,她道:“奴婢只是听到那士兵和刘太医抱怨了许多,心里不高兴...”
宣凛挑了挑眉,低头亲了亲她:“还知道护着朕了?”
女子在他怀中扭了扭,小脸埋在他胸前:“奴婢是觉得做错了事便要承担,才没有其他想法。”
“嗯,朕知道。”宣凛轻抚着她的后背,语气懒懒的,“妧卿姑娘还学会护主了。”
妧卿脸色羞红,掐了一把男人的腰侧,闷声道:“奴婢困了。”
她早就困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,强撑着精神和男人说了会儿话,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宣凛低头亲了亲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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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统领体恤下属,虽然祝玄被下令赶出军营,但念着他还有伤,便求了恩典等他养几日再走。
祝玄便一直待在刘太医这儿。
这日刘太医照例去山上采药,妧卿在院子中晒草药,听到“吱呀”一声,转头便看见祝玄走了出来。
祝玄走到妧卿面前弯了弯腰:“这些日子,多谢妧卿姑娘照顾了。”
妧卿勉强笑了笑:“平日都是刘太医在照顾你,要谢还是等刘太医回来谢谢他吧。”
妧卿对此人印象不是特别好,这几日她总感觉祝玄经常在背后看她,因此她都不怎么过来了。
祝玄靠近了些,苦涩地笑道:“今日便是我在军营的最后一日了,我也没想到就是这一次犯错便会被赶走...”
妧卿听着他的话总觉得别扭,明知故犯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,怎么听着他不反思自己还在埋怨别人呢?
“我还有事,祝公子若是想再坐会儿便进去吧。”
不想再多言,妧卿客气了几句便想离开。
祝玄阴恻恻地看着她转身的背影,突然一个上前,将藏在袖中的帕子死死捂在妧卿脸上。
“唔唔!”
妧卿使劲挣扎着,用胳膊撞着他的腹部,听到男人闷哼一声。
她脑子逐渐发晕,力道渐渐小了起来,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营帐中灯火通明,宣凛正在和朝臣议事。
外边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刘顺德满头是汗地掀开帘子闯了进来,甚至差点被地上的毯子绊倒。
宣凛皱眉,训斥的话还没出口便听他焦急地道:“皇上,妧卿姑娘不见了!”
“不见了?”
宣凛猛地起身,脸色冷沉:“怎么回事?”
刘顺德心跳得飞快,满眼的惊慌:“奴才一整天都没瞧见妧卿姑娘,刚才去问了刘太医,也说没看到人,奴才找了一整圈,都没找到妧卿姑娘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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