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闲言碎语。”男人眼中没什么温度,“朕倒不知,这宫中什么时候成了菜市场,任由他们胡言乱语。”
“刘顺德。”
宣凛轻描淡写地便吩咐了下去:“去查,谁传出这些闲话,一并割了舌头送去暴室。”
宁妃看着男人平静却似蕴含着风暴的黑眸,心跳快了些,忙蹲身请罪:“是臣妾不该说这些扰了皇上清净,臣妾早该禀告皇后娘娘和淑妃姐姐,处置了这些人的。”
她话里话外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内涵皇后和协理六宫的淑妃不管事,却良久没听到男人叫起的声音。
就在宁妃呼吸渐渐紊乱的时候,宣凛才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:“起来吧。”
“是...”
宁妃坐在男人身侧,看着他越发冷淡的眉眼,弯了弯嘴角。
风平浪静地过了几日。
冬去春来,御花园盛开了大片迎春花,皇后一早便设了赏花宴。
苏容华自从上次的事情后,许久都没见到宣凛了,听闻今日皇上会过去,她也拾掇了一番便扶着丫鬟往御花园走去。
白芷看着她已经凸起的肚子,小心翼翼地扶着她:“娘娘,今日御花园怕是人多眼杂的,您都快五个月的身孕了,奴婢担心那些不长眼的要是冲撞了您...”
苏容华烦躁地摆摆手:“若非这些日子皇上都没来看本宫,本宫才懒得去凑这个热闹。”
她扶着腰闷闷不乐地坐在仪仗上:“那日皇上就是偏心宁妃,本宫的孩子生下来不占嫡不占长的,一来就低了宁妃的孩子一头。”
白芷安慰道:“娘娘多虑了,不是长子又如何?大皇子身体那么差,三天两头地生病,就算占了个长,也无济于事。”
苏容华闻言才心里舒畅些,最庆幸的就是大皇子是不满八个月就生下来的,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,就算如今宁妃多宝贝他,日后也没机会继承大统。
到了御花园附近,苏容华便下了仪仗往里边走去,谁知路过一处假山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她。
“皇上好些日子不进后宫了,便连宁妃那都受了冷落。”
“许是前朝事忙吧,再说了,便是宁妃受了几日的冷落,人家有皇子傍身,根本不着急。”
“有皇子又如何,你看苏容华不也怀着孩子吗?皇上还不是说冷落就冷落,这几个月,你瞧皇上去了苏容华那几次?”
苏容华捏紧了手中的帕子,便听那声音又道:“听闻女子怀孕会身材走样,苏容华好些日子没去请安了,说不定那模样如今见不得人了...”
刻薄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嘲笑,苏容华冷笑一声走过去:“顾采女说话还真是尖酸大胆,还敢在背后议论起本宫来了?”
躲在假山后说话的两人吓了一跳,特别是在非议苏容华的顾采女,吓得脸都白了。
温才人看了她一眼,率先走出来蹲身行礼:“嫔妾给容华娘娘请安。”
顾采女忙低着头跟在温才人身后行礼,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。
苏容华没叫起,冷笑着走到顾采女跟前:“何时轮到你一个低贱的采女来议论本宫受不受宠了?”
“本宫宠爱渐少又如何?好歹本宫曾经得过宠,比不上你这歪瓜裂枣的,怕是皇上半夜醒来看到你都要做噩梦,难怪进宫多年还是个小小的采女。”
一番话说得顾采女脸色刷的一下煞白,温才人赔笑道:“容华娘娘,是顾采女说错了话,您身子重可千万不能动怒啊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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