妧卿不再说话了。
她琢磨不透宣嵘的心思,也不想琢磨。
看着女子垂着头呆呆地坐在那儿,宣嵘说不清心里的情绪。
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告状。
蠢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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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王妃从凤仪宫出来后便寿康宫向太后辞别,到了那儿才知道宣嵘竟然已经带着妧卿离开了。
靖王妃脸上的神色扭曲了一瞬。
她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,才没让自己在太后面前失态。
“既然如此,妾身也先告辞了。”
从寿康宫出来,靖王妃脸上的假笑一下子全然消失,周嬷嬷安抚她道:“王妃别生气,王爷他一贯是这个性子...”
在王府这么多年,周嬷嬷也知道宣嵘向来我行我素,谁的面子都不给,就连王妃都受了他不少挖苦。
靖王妃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的自己的心情。
而等她到了宫门外,看见眼前空荡荡的,才是真的彻底怒了。
“他是要我就这样走回去吗?!”
周嬷嬷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说点什么安慰她,谁能想到宣嵘这么不着调。
让靖王妃走回去,这般狼狈的样子被人瞧见了,丢的不也是靖王府的脸吗?
十一候在宫门外传达宣嵘的话:“王爷说了,今日府内马车不得空,王妃自己想办法吧。”
话已传到,十一也赶紧溜了。
靖王妃怒火中烧,就算靖王府离这儿不远,但也得走上半个时辰,且她素来养尊处优,最多也就在府内园子里转转,哪里能走这么久。
“他就是在为那个贱婢打我的脸!”
靖王妃眼神逐渐阴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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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。
紫宸宫。
刘顺德端着一壶热茶轻手轻脚地走进来,见男人还在看着奏折,小心翼翼地上前换了一盏茶。
他正准备退下,便听宣凛的声音响起:
“今日,靖王进宫了?”
刘顺德一愣,立马反应过来:“是,靖王妃带着府中的侍妾午后进宫,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请安,傍晚的时候靖王也去了寿康宫,只是...”
刘顺德说着自己都觉得奇怪:“靖王去寿康宫带走了他的侍妾便出宫了,倒是靖王妃,半个时辰后才出宫。”
宣凛握着笔的手一顿,若无其事地道:“侍妾?”
“是。”刘顺德回道,“听闻是太后去岁的时候赏给靖王的,原是寿康宫的宫女。”
“出去吧。”
男人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,刘顺德也只当他是随口问问,毕竟太后和皇上的关系算不上好,太后和靖王来往,皇上自然也要留心一番。
他退出殿中,将门带上。
这日妧卿早晨还在睡着,却觉得脸上痒痒的,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就瞧见面前有一片白白的毛茸茸的东西。
妧卿一个激灵,瞬间清醒了。
她连忙坐起身,这才发现宣嵘放了一只小兔子在她床上。
那兔子毛茸茸的身体爬到她身边来,才把她弄醒了。
看着妧卿茫然的神色,宣嵘坐在床边笑了笑:“不是说想养兔子吗?”
妧卿眨了眨眼,她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了。
不过看着毛茸茸的小兔子,妧卿还是很喜欢,伸手戳了戳它。
“好可爱。”
午后,阳光和煦。
妧卿带着她的小兔子去了花园,将兔子放在草地上看它玩。
宣嵘跟在她身后,懒懒地靠在凉亭的柱子上,目光却追随着女子的身影。
兔子跑去了小溪流边上,妧卿怕它掉下去,连忙走过去将它拎起来,自己却踩到了青苔,身形晃了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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