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帝后新婚,宣凛给自己放了三天假,难得睡了一个懒觉。
昨夜闹得有些晚,妧卿还在睡着,小脸枕在他的臂弯中。
宣凛看了她半晌,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。
明明两人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年了,可每次相处都像是初次在一起一般,让他感到愉悦、安心。
以前他从不相信世上会有什么长久的感情,直到遇见妧卿。
他才知道,原来自己也可以这般爱一个人。
妧卿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,刚一睁眼就觉得有一道目光紧紧锁在自己身上。
她嘤咛一声,揉了揉眼睛:“皇上这么看着我干嘛?”
宣凛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:“好看。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
妧卿嗔了他一句,看到外边日光正盛,便知时辰已经不早了。
她动了动身子,刚想起身,就觉得肚子有些难受,马上又躺了回去。
“怎么了?”
宣凛察觉到她的异常,抬手拂开她的碎发,关切地问道。
妧卿说不上来,就觉得肚子有些坠坠的难受,像是要来癸水的感觉。
说来她都快要两个月没来癸水了...
妧卿小脸在他胸前蹭了蹭,刚想撒娇,就猛地想到了什么。
“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?”宣凛低头问道。
妧卿怔怔地点了点头,抓住了他的袖子:“皇上...”
“嗯?怎么了?”
妧卿张了张嘴,想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,可又怕是空欢喜一场。
毕竟从她生下琛儿,都过去这么多年了。
这些年间她都没有再怀孕过。
她本就身子不太好,当年生产的时候大出血落下病根,田院判早便说过她恐怕未来子嗣艰难。
妧卿摇摇头,小声道:“还是等太医来看看吧...”
两人起来梳洗之后,宣凛就察觉到妧卿颇有些心不在焉。
他夹了一块藕花糕放在女子面前:“吃点东西,昨儿一天都没好好用膳。”
妧卿没什么胃口,但还是坚持吃了些。
她望了望外边:“怎么太医还没来?”
宣凛这就奇怪了,她平时不是最讨厌看太医吗?
因着她身子不好,这几年昭鸾殿的药就没断过,每次瞧见太医过来她就恨不得躲起来,今日是怎么了?
在妧卿的翘首以盼中,田院判终于挎着药箱进来了。
“微臣参见皇上、皇后娘娘。”
“皇后身子不适,给她看看。”
宣凛扶着妧卿坐在榻上,示意田院判过来。
田院判放下药箱,拿了块丝帕搁在妧卿的手腕上,凝神诊脉。
过了许久,只见田院判的表情越来越奇怪,宣凛都忍不住坐直了身体。
“如何?”
男人剑眉拧起,妧卿的指尖都不自觉地颤了颤。
田院判忽然长出一口气,弯腰恭声道:“恭喜皇上、恭喜娘娘,娘娘这是有孕了。”
妧卿愣在了原地,她察觉到男人搂在她腰间的手臂蓦然收紧了些许。
“当...当真?”宣凛喉间有些干涩。
这些年,他不是没期待过和妧卿再有一个孩子,他知道妧卿心里也有想法。
但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,她偶尔提及的坐胎药什么的他都没同意,也下了令不准太医院乱给她这些药。
可没想到,这个孩子来得这般突然。
“千真万确,娘娘的脉象如珠滚玉,是滑脉无疑,腹中胎儿已经有近两个月了。”
宣凛突然着急地问道:“那...皇后身体可有恙?”
昨日立后大典持续了这么久,晚上两人又折腾到很晚,难怪妧卿会觉得肚子难受。
田院判道:“娘娘有些胎气不稳,微臣开一副药,服用三日后微臣再来给娘娘诊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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