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妾身亲自为殿下研墨,麻烦殿下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吧!”
白冰根本不信,娇笑着调侃了一声,然后把鹅毛笔塞进秦昊手中,挽起袖口亲自在一旁研磨。
“大嫂,听你这语气,好像不太相信啊?”
秦昊微微一笑,稍加思索,便拿着鹅毛笔开始挥毫泼墨。
不就是作诗吗?
WHO怕WHO啊?
《出塞》
夏时明月虞时关,万里长征人未还。
但使塞北飞将在,不教狄马度阴山。
半盏茶时间不到,秦昊就写好了第一首诗,字迹龙飞凤舞,遒劲有力。
看到这一幕,白冰直接被惊呆在了那里,芳心被震撼得无以复加!
《凉州词》
花雕美酒夜光杯,欲饮琴瑟马上催。
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。
“啊?又来一首!这…这也太才思敏捷了吧?”
白冰还沉浸在第一首的震撼中,秦昊又写出来了第二首。
第三首。
第四首。
……
秦昊几乎没怎么思考,十几首诗词就一气呵成,简直是文思如泉涌!
这些诗词,有的是写战士思念家乡的,有的是写妻子梦到战场上的夫婿,还有的是描写边塞风光的,不一而足。
而且,每一首都文笔优美,语句精炼,意境深远,令人感到惊艳。
最后,白冰直接傻在了那里,芳心一次又一次地被震撼着,简直都快要麻木了!
即便是她这位长安城有名的才女,一晚上能写出一首佳作,就已经很难得了。
可秦昊这家伙,一口气写了十几首,几乎没有停顿一下。
才思之敏捷,简直堪称天才!
传说中的文曲星下凡,也不过如此吧?
白冰一边胡思乱想,一边欣赏着秦昊的诗词,
等他刚看完前面的,秦昊转眼间又写了十几首。
《关山月》,《从军行》,《塞上听笛声》……
小时候,秦昊一直被父母逼着背诵唐诗、宋词和元曲,当时觉得苦不堪言。
没想到,竟然在这一世发挥了作用。
刚才,他只是简单地把这些诗词改动了一下,就成了自己再大虞朝的原创。
有句话说得好,没有白走的路,没有白读的书啊!
“大嫂,我不胜酒力,就先写到这里吧…”
秦昊估摸着能有三十首了,便把鹅毛笔扔到一旁,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。
“这些诗词全都送给你吧,以后若有人考校你,你就尽管拿去应付他们好了。”
秦昊不放心地嘱咐道,“不过,大嫂千万别说这是我写的诗词。”
白冰怔怔地点点头,一脸崇拜地看着秦昊,感慨道:“殿下如此才情,堪比古今任何一位大文豪,若能著书立说,足以流芳百世!”
“算了,大嫂你就不要瞎恭维我了,百无一用是书生!”
秦昊淡淡地摇了摇头,苦笑到,“本王宁做百夫长,不为一书生。”
在这乱世,有兵权才有一切。
否则,其他就是空谈。
“宁做百夫长,不为一书生…”
白冰默默念诵,芳心大受触动,一时间不由得痴了!
……
第二天,醉花楼上发生的事情,彻底传传扬了开来。
一时间,引起了整个长安城的轰动。
无数人争相传抄,吟诵,点评,议论秦昊的诗词……
“天呢,我听说昨晚醉花楼出了一位天才,只用了半个晚上,就作十首诗词,而且个个都是精品!”
“我也听说了,我最喜欢的就是那句‘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狄蛮血’,简直是气壮山河啊!”
“男儿何不带吴钩,收取关山五十州?草原百战穿金甲,不破北狄誓不还!”
有人看罢,忍不住大声鼓掌,“四郎真是好文采,好,太好了!”
“四郎说得好啊,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!人固有一死,或重于泰山,或轻于鸿毛!”
有人一脸的激动,猛地把书本撕得粉碎,“对!宁为百夫长,不做一书生。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!
我一个堂堂男儿,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了,我要去报名参军,剿灭北狄,建功立业!”
“当今圣上真是爱民如子啊,为了保护大虞国土,竟然让亲王前往边关御敌,以激励军心。如此圣明,亘古未有啊…”
一时间,青楼酒肆,茶馆画舫,街头巷尾,达官贵人和贩夫走卒,都在热烈地谈论着四郎斗酒诗百篇的故事。
连带着顺帝,也被大虞百姓称赞英明神武,当世明君。
……
大明宫。
顺帝刚下早朝,就接到了金羽卫统领岳百川的汇报,一下子愣在了那里。
“这个四郎何方小儿?竟敢妄议朝廷大事,简直岂有此理!”
顺帝脸色一沉,不悦地喝问道。
“启禀陛下,那人和沈太师的儿子一起去的青楼,卑职已经派人去查了,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。”
岳百川回答道。
“查出来后,先把这个沽名钓誉的家伙押进大牢,狠狠地教训一番!”
顺帝冷声说道。
“卑职遵命!”
岳百川弯腰领命。
这两天,顺帝一直举棋不定,到底要不要让秦昊带兵前往塞北?
如今,大虞军心涣散,士气低沉,派一位皇子亲自到边关抵御北狄,确实能振奋军心。
可是,秦昊不会功夫更不懂兵法,他去了塞北很可能就是送死,如此一来对不起死去的大哥。
更何况,顺帝还没有对秦昊完全放心,不想轻易放他离开长安,毕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好掌控。
让顺帝气愤的是,这个该死的四郎,没事在青楼瞎写什么诗词啊?
就是因为他的诗词,把自己下旨让秦昊前往塞北之事,一下子闹得满城皆知。
虽然,现在长安城的百姓,都赞扬自己英明神武,赞扬秦昊舍身为民。
可是,这也同样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。
如果,将来不让秦昊带兵前往塞北,那就相当于自己打自己的脸,到时候如何向天下之人交代?
“圣上,老臣教子无方,罪该万死,特来向圣上请罪…!”
顺帝正气得牙痒痒,就见沈四书亦步亦趋地走了进来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。
嗯?
帝师怎么来了?
顺帝微微一愣,急忙问道:“帝师快快请起,到底发生什么了?你何罪之有啊?”
“圣上,都是老臣那个不肖之子,这几日整天带着宁王殿下胡混,昨晚还胆大包天地去了青楼,带坏了宁王殿下…”
沈四书无比羞愧地说。
“哎呀,朕还以为多大的事呢?”
顺帝哑然失笑,不以为意地摆摆手,“人不风流枉少年,他们都是成年人了,去青楼有什么大不了的?”
不就是去青楼狎妓么。
顺帝还以为多大的事呢?
哪个男人年轻的时候,不经常出入青楼风流快活啊?除非这个男人不正常!
“可是圣上,沈浪那个混账东西,仗着自己做生意挣了一些银子,直接叫了一打娼妓玩乐。”
沈四书小心翼翼地解释,“宁王殿下从小就体弱多病,老臣是怕他玩坏了身子…”
“……”
顺帝一脑门黑线,脸上狠狠一抽。
叫了一打?
这两个混球,也不怕死在女人石榴裙下?
看来,让秦昊和楚璇玑早点完婚是正确的。
上次赏给他的两个侧妃跑了,到现在还没搜捕到,要不再赏赐几个女人给他?
省得这混球,今后再去青楼风流了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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