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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回:上)舍家业唐掌门纵马驰京城 恼人恨岳鹏举枪挑小梁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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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飞在小梁王柴贵的*迫下,不得不订下生死文书,签名画押后,双方回到各自的队伍中交代一番,小梁王柴贵早已布置手下,自己赢了比赛还则罢了,一旦岳飞获胜,以苗仁杰为首的家将一拥齐上,将岳飞乱刃分尸;岳飞也交代牛皋等人,如果自己出现不测,牛皋一定要将弟兄们安安全全带出京城,回到王家庄替自己照顾好娘亲和云儿。
牛皋道:“大哥,你就放心吧!柴贵怎么会是你的对手,俺还要看你戴上状元冠呢?”交代已毕,岳飞飞身上马,一催闪电搏龙驹,来到校场中央,此时,小梁王柴贵也催马到来,二人一抱拳,各自摆开门户。小梁王柴贵先声夺人,一招“凤栖枝头”,九耳八环刀“哗琅琅”一声,直奔岳飞头顶砍来,岳飞横过沥泉神枪,一招“周仓拜年”,硬碰硬地与柴贵对了一招,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观战的众人只觉得耳鼓胀胀,余音未了,这一招,小梁王柴贵使出了九成力量,岳飞也使出七成以上的力道,岳飞倒没怎么样,小梁王柴贵觉得双臂发麻,虎口发热,坐下的战马,“哒哒哒”倒退好几步,此时,柴贵已经是骑虎难下,只有硬着头皮将平生所学,毫无保留地使将出来。尽管臂膀发麻,柴贵还是抽刀圈马,把苗王擎天柱教给他的“钩挂连环刀”发挥到极致,占着自己年岁大,经验老道,恨不能在几十招之内将岳飞劈于马下,可是,他想错了,今天他遇到的对手是枪中之王的追魂枪(后改名为岳家枪),柴贵四十八式钩挂连环刀连砍三刀,岳飞并没有还手。
三招过后,岳飞一带战马高声说道:“梁王千岁,你是王爷,我是草民,在下礼让三招,然,两军阵前无父子,教军场上无君臣,千岁小心了。”柴贵也不搭言,“扑棱棱”九耳八环刀一个“梨花带雨”,连劈带刺向岳飞上三路攻来,岳飞依然处于守势,小梁王的胆气更壮了,以为:岳飞也不过如此,在我暴风骤雨似的连环刀下,岳飞毫无还手之力,看来,本王不必怕他;再说了,还是本王的身份显赫,岳飞根本不敢还手,哼,要不然,本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。所以,小梁王柴贵招招紧*,刀刀致命,岳飞依然是用沥泉神枪与他周旋。急的牛皋在马上直搓手,汤怀劝道:“二哥,你别着急,大哥不还手,肯定是心中有数。”
话音未落,牛皋的脸上露出笑容,汤怀再一看,只见岳飞一个“拨草寻蛇”撩开柴贵的九耳八环刀,紧跟着一个“白蛇吐信”,沥泉神枪如一条怪蟒翻身,直奔柴贵的哽嗓咽喉,柴贵不敢怠慢,大刀连砍带削挡住沥泉神枪,可是,岳飞何许人也?如何会让柴贵砍到自己的大枪,一个“拨云拂雾”让开九耳八环刀,沥泉神枪如同蛟龙出海,天马行空,只见岳飞:上扎雪花盖顶,下扎枯树盘根;左扎青龙出岫,右扎猛虎跳涧,三十八式追魂枪,进攻时刺、戳、点、扫、挑,丝丝入扣;防守时格、拨、架、挡、淌,毫无破绽;一条沥泉神枪舞的风雨不透,水泄不通,将柴贵扎的三尸神暴跳,五灵豪气腾空,一走神,岳飞一个“青龙探首”,“砰”……矛尖扎在柴贵的发髻之上,二龙斗宝的公子冠随之掉落,发髻随风飘舞。
岳飞收回大枪,刚想抱拳拱手,恼羞成怒的柴贵一个“独劈华山”,九耳八环刀向岳飞当头劈来,天下举子、万千观众无不大惊失色,继而是义愤填膺。柴贵以为,在你岳飞毫无防备的情况下,这一刀非将你劈成两半不可,可是,岳飞就是岳飞,他在这种仓促之间也能应变自如,就在九耳八环刀快要落到头顶之时,他一个“云海拂杏”,将柴贵的大刀磕向一边,紧跟着一个“退避三舍”,跳出圈外,高声言道:“梁王千岁,你我胜负已分,何必咄咄*人?”柴贵气的哇哇爆叫,道:“好啊……岳飞,本王绝不与你善罢甘休,*你又如何?”
说完,九耳八环刀一个“凤凰单展翅”,砍向岳飞左肩,岳飞无奈,只得提起大枪,一个“跃马四防”躲开势在必中的一刀。既然柴贵不肯服输,岳飞只好圈马再战,气如斗牛的柴贵,一个“五丁开山”,恨不能将岳飞碎尸万段,怎奈,岳飞将沥泉神枪使到妙之毫巅,无论柴贵如何进招也占不到丝毫便宜,于是,柴贵如同一条疯狗,尽管早已露出败象,但他仍然不依不饶,死缠烂打,天下举子、万千百姓群情激愤,高喊:“梁王已经输了!梁王已经输了!比赛已经结束啦!”
坐在台上的张邦昌置若罔闻,心想:“只要梁王柴贵愿意打下去,我就装着不懂。”宗泽心想:“反正梁王打不过岳飞,愿意打下去,直到岳飞把他打服为止。”张俊、徐秉哲心想,一个是丞相,一个是主考官,你们不说话,我们多什么嘴呀!所以,四人各怀心腹事,尽在不言中。
此时,场上开始发生变化,无法占到便宜的小梁王柴贵真的急眼了,一个“碧水腾蛟”,九耳八环刀带着风声直奔岳飞的马头斩来,岳飞没想到柴贵打不过自己,却拿自己坐下的闪电搏龙驹出气,要知道,坐下的马、掌中的枪、腰上的剑,是岳飞的至爱,他看柴贵用刀砍马,一股无名之火,冲上脑门,“当啷”一声,岳飞一个“推磨扫雪”,挡住柴贵砍来的大刀,二马一挫镫,岳飞不再被动挨打,他一抖沥泉神枪,一个“猛虎撞墙”,直奔柴贵前胸,柴贵一看机会来了,九耳八环刀钩挂大枪,顺着枪杆向岳飞双手削来,岳飞心中气愤之极,暗道:“好一个柴贵,你真不要脸,败局已定,你还死缠烂打,占着自己是皇亲,把我岳飞当成缩头乌龟了。”岳飞越想越气,一抖手腕,沥泉神枪如同蛟龙出海,不知不觉间使出“梅花三弄”:一扎金鸡乱点头,枪奔面门带咽喉;二扎桃花万朵开,枪指胸膛带双肩;三扎小腹带双腿,勾魂小鬼也后悔(勾魂小鬼为什么后悔,就是小鬼不来,梁王的命也自动到丰都城报到,当然后悔跑一趟)。
只见岳飞的沥泉神枪,扎出去寒光闪闪,抽回来冷气森森,小梁王柴贵感到从未有过的心惊肉跳,就在柴贵眼花缭乱之际,只听“嘭”、“濮”的两声,水晶星似的矛尖扎入柴贵的小腹,柴贵只感觉肚皮一凉,嗓子眼一甜,九耳八环刀“嘡啷”掉在地上,口中只喊出一个“岳……”,一口鲜血喷了出来,恼怒到了极点的岳飞,双膀一较力,使出恩师教给自己的“鹏举九天”(岳飞的后人为避岳飞的字讳,改“鹏举九天”为“大漠孤烟”),硬生生地将柴贵挑了起来,双手一送,将柴贵重重地摔在地上,再看柴贵,白眼珠往上翻,眼皮子往下掉,口吐鲜血,一命呜呼。
这下可了不得了,岳飞枪挑小梁王,点将台上的张邦昌差点没晕死过去,宗泽、张俊、徐秉哲不自觉地站了起来,天下举子齐声喊好,万千观众如同惊鸟兽散,苗仁杰带着家将,“呼啦”一声将岳飞围在当间,牛皋汤怀王贵张显催战马来到跟前,两下里剑拔弩张。岳飞把枪一挂,脸一沉,道:“牛皋,你等退下,为兄自有交代。”说完,一个“随风飘絮”来到台上,吓得张邦昌体似筛糠,道:“岳……岳飞,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岳飞言道:“张大人,小梁王贵不自珍,仗势欺人,岳飞一怒之下,枪挑梁王,生死文书在前,枪挑梁王在后,请大人发落。”张邦昌一看岳飞没有逃走的意思,还请求他发落,大喊一声:“刀斧手,将岳飞拿下,押入天牢!”“呼啦”一声,刀斧手过来将岳飞捆绑起来,准备带走。
此时,场下的举子、武林志士高声喊道:“岳飞无罪,快快放人!岳飞无罪,快快放人!”尤其是牛皋大声喊道:“不放岳飞,俺们举子反了!”张邦昌不管这些,大喊一声道:“来人啊!将岳飞打入天牢。”张邦昌刚想要走,宗元帅站了起来,厉声说道:“且慢!张丞相,岳飞虽然枪挑小梁王,但是,他们是订了生死文书的人,你不能这样把岳飞带走,带走岳飞如何对天下举子交代。”张邦昌壮起胆量道:“宗泽,我管不了那么多了,误杀朝廷命官,已然是死罪,更何况岳飞枪挑小梁王,该当祸灭九族,我将他押入天牢,请求皇上发落,否则,我等都无法向皇上交代。”
“张相,武科场檄文已然说的明白:上场较技者,先雕名标号,刀剑无眼,必有所伤,秉公执事,无复自哎。请问张相:何谓秉公执事,无复自哎?更何况,生死文书是梁王柴贵*岳飞订下的,岳飞何罪之有?”宗泽质问道。“挑死梁王就是死罪,带人!”张邦昌也是青筋暴起。宗泽“啪”的一拍桌案道:“张邦昌,今日我是主考官,谁人也不能将岳飞带走,如果激怒天下举子,惹出祸端来,一切责任由你担待。”
张邦昌一看宗泽急眼了,更怕惹反了天下举子,故此,他不敢强行带人,连忙说道:“宗留守,你将岳飞押在这里,待老夫上朝奏明皇上,再做定夺。”说完,跌跌撞撞走下点将台,刚想钻进大轿,宗泽已经命人将岳飞松绑,在场的刀斧手都佩服岳飞是条汉子,气愤小梁王柴贵仗势欺人,一听宗元帅说放人,他们立即将岳飞松绑。
苗仁杰等家将不干了,“呼啦”一声,围到点将台前,而牛皋、汤怀、王贵、张显、思阳、黄药师、白菱、昆仑派弟子、崆洞派弟子等武林同道,连拖带拽将岳飞弄下点将台。张邦昌气急败坏地高喊:“御林军,给我抓人!”随着张邦昌的叫声,御林军如潮水般涌向岳飞等人,喊声、叫声、马嘶声乱作一团。
就在这时,只听教军场外迅雷奔下,江海翻腾,还没等大家明白过来,只见教军场外跑进来几百匹骏马,本来就乱作一锅粥的御林军,一下子被几百匹马冲撞的不知东南西北。岳飞跨上闪电搏龙驹往外就闯,牛皋汤怀等人紧随其后,尽管闯了出去,可是,身后的御林军紧追不放,跑着跑着,汤怀回过味来道:“大哥,你自己跑,我们将御林军引开。”
当汤怀等人跑了一会后,身后根本就没有御林军的影子,御林军就盯住岳飞的白马,并高声喊道:“岳飞就在前面,那个骑白马的就是岳飞,抓住岳飞,丞相有赏啊!”岳飞骑在马上,拐过一条又一条大街,就是甩不掉御林军,当岳飞拐入一条胡同时,胡同口有一位壮士牵着马等候在那里,见岳飞过来,道:“岳少侠,我是唐万秋师弟,你骑上我的马往前跑,前面就是宗元帅府上,赶紧到那里躲避一时。”
说完,与岳飞互换战马,这位壮士骑上闪电搏龙驹,高声喊道:“岳飞在这里!我就是岳飞!”一边跑,一边喊,果然,后面的御林军看到白马朝另一个方向跑,他们紧紧追了上来,不成想,唐万秋师弟跑的这条胡同,是条死胡同,御林军很快追上他,当唐万秋师弟回转马头时,御林军知道上当了,掉转方向朝元帅府追去。
当御林军赶到元帅府时,岳飞已经不知去向,这时,有人报告说:“好像有一个人牵马进了元帅府。”他们不敢确信是不是岳飞,为首的御林军军官告诉手下,盯牢元帅府,自己向张邦昌报告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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